你信元妃无辜,让秦承泽上殿来与她对峙一番又何妨?” 傅景翊眸光掠过寒光,低低笑了一声。 “母后如此坚信两个罪人,朕也不好说母后的不是,母后想传便传吧。” 太后脸色别扭了一下,摆手,“传秦承泽。” 秦承泽走入大殿,到秦玉身边时,膝后被侍卫一踹,他往前跪了下来。 他抬头,一眼便看到盛装的清辞,她站在那里,隆起的圆腹格外刺眼。 “秦承泽,你看看,这位元妃娘娘你可认识?” 三节浅阶之上,皇上在中,太后和清辞各居左右,后头是一排嫔妃的席位。 众目睽睽之下,秦承泽的目光迷茫的扫过后头那一排嫔妃,仿佛迟迟不知视线落在何处。 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瞎了吗!元妃是这位!” 秦玉也拉了拉他的衣袖。 秦承泽顺着太后手指的方向,视线在那里顿住,豁然开朗一般,“回太后娘娘!认识!她原是秦府的人!跟我有私情!我能画出她背上疤痕!” 他这番话配上他那个木呐的神态,简直是像背诵一般。 太后气急了,“秦承泽,你……” “怎么了太后,哪一句错了吗?”秦承泽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哪一句小的说错了吗?” 清辞看着他,相比方才被人构陷的气恼,此刻,她才觉得脚下仿佛有针,刺得她站不住。 秦承泽在座谁人不识,他的趾高气昂,他的骄傲,向来是与他密不可分的。 可他怎会脱口而出自称“小的”。 秦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看陌生人一般,“哥,你为什么要这样?” 秦承泽也迷茫看她,仿佛在回问:哪里做错了? 席间,有一声音响起。 萧承书嘲弄道:“认不得元妃娘娘的模样,却记得住她背上的疤是横是竖有几道,秦二公子的记性真当独特。” 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再加之他脱口而出的那句“错了吗”,这俨然是一次受人指使别有用心的构陷。 太后气得颤抖。 她不知道秦承泽为什么这样,可,是她执意要秦玉秦承泽上殿指证元妃,如今这样便是在打她的脸。 众人虽还没说出口,但势必已经在怀疑她了。 “秦承泽,你好好想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承泽被她的厉声呵斥吓得连连磕头。 “太后娘娘,我可按您说的对了呀!您说会放我女儿一条生路!您要说话算话呀!” 此言出,太后两眼一翻,险些昏倒过去。 清辞缓缓坐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傅景翊道:“母后,你把人家女儿还给他,他虽长得像秦承泽,可到底不是,秦承泽的的确确已经死在天牢里了。您做出这样的事来,叫朕如何是好?” 太后看看皇帝,看看秦承泽,气得说不出话来。 傅景翊又对着殿下的秦承泽说:“你即受了胁迫,被挟持的又是亲生女儿,上殿做伪证也是无奈之举,朕不会怪罪于你,朕也要做父亲了,能体谅这一份为人父母之心。” 秦承泽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皇上!” 太后仍坐于席上,却如坐针毡,再难以下咽。 众臣不能开口让皇上赐罪于太后,皇上也出自孝道不能如何。 可太后以人女儿相要挟,逼迫人上殿做伪证的事,在众人眼里却已成既定事实。 这样的太后,如何尊她,敬她? 傅景翊当着众人面宽慰了清辞几句,忽而问太后,“母后,朕将这场晚宴托付您来安排,歌舞母后可曾阅目?”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昭仁殿宴四 被太后刚刚这么一闹,舞女刺客的事被强行搁置,可无论怎么搁置,现在都要提到明面上来追责了。 太后愣了一下,急忙撇清关系。 “礼部教坊司全权安排歌舞,本宫并没有过问。” 礼部侍郎本就战战兢兢等着问责,听见了这话,也急了。 “太后娘娘,是您派来的宫女说,花月楼编排的这一支剑舞甚妙,让臣务必在今日安排上,臣才特地去花月楼要的人呐!” 礼部侍郎出席跪地,“皇上明察!这几位舞女并非出于礼部教坊司,是太后口谕,臣才动用了花月楼的人!” “胡说!”太后恼得面红耳赤,“本宫何时指定了剑舞!” 礼部侍郎道:“太后娘娘,宫女来传话时我礼部数人皆在场,皆可作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