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决老闆对公司业绩经常性的焦虑,还有公司同事偶发性的出包。 唯一的幸运大概是,在这样高压劳累的环境,有几个朋友和我一起,受苦。 我的高中好友温昕和徐靖阳,和我在同一间公司工作,这不是巧合,是我在进这间公司之后,秉持着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精神,和他们分享我的苦难,如今,他们和我一起在地狱受苦。 温昕人如其名,是个温馨甜美的女孩,做事总是很迷糊,交代的事情经常办得零零落落,因此,人称她新媒体部雷公,只要她来,必定有雷。 但是,她做事总是充满干劲,可以为了一个专案的创意熬整夜只为了找出可用的资料,儘管客户的要求很艰难还是使命必达。 若非这样的干劲,老张可能不会留她。 而徐靖阳则和她完全相反,是隻狡猾的老狐狸,做事情谨慎縝密,还冷酷无情,儘管我跟他是从高中就认识的好友,工作上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他可从来没有宽容过,一张能言善道的嘴还有清秀斯文的外表让他在客户那里吃得很开,不分男女。 对,不分男女,上回我看见男客户搂着他的腰跟他谈事情。 不过,不得不说,这隻老狐狸的工作能力确实很好,总能在短时间内想出最好的应对方案,每次发生了什么问题,我和温昕都会找他帮忙,然后被他嫌弃。 我想要不是他那刻薄的个性,他才不至于从高中之后就空窗到现在,连个女朋友也没有。 我转头看着徐靖阳,他在座位上收拾东西,似乎要下班了。 「干嘛?」他看着我。 「你不开会?」我指着会议室。 「人家我上週结了两个专案,现在可是自由之身呢。」他眨眨眼向我炫耀,还附送一个飞吻,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嘖嘖,听听他那个娇嗔的语气,我才不信他跟那个男客户没有什么。 我看着他摇曳生姿的背影,一边啐道:「老狐狸。」 「还有三分鐘,老张等你喔。」他看着打卡机提醒我。 一走进会议室,我就感受到一股高气压,老张就坐在会议室主位,面色凝重,除了老张里头还有一个人,温昕。 我走到温昕旁边坐下,头都不敢抬起来。 五点鐘一到,老张开口:「一帆,看看桌上的东西。」 桌上摆着一张纸,是我和温昕这个月的媒体成果报告,说实在,数据确实不好看,也难怪客户会生气。 「能不能告诉我这三个月绩效发生什么事?」 我和温昕低着头,没人敢回答。 「温昕,能告诉我吗?」老张冷声道。 「这几个月因为疫情,所以」她瑟缩开口,声音发颤。 「疫情不能出门,难道也不能上网?」他打断。 「一帆,你说呢?」他话锋一转,向我提问。 「虽然网路广告能触及到在家的民眾,但是毕竟不能出门消费,所以,业绩还是有影响。」我思考着前几天徐靖阳和客户对谈时那套话术。 老张满意地点头,接着说:「有道理,但我总不能拿这套话告诉客户,从上个月到现在业绩已经跌了近五成,光是疫情影响这个说法是不管用的。」 「因为疫情业绩差是事实,但客户不会接受,他们要的是方法,你改变这个现况的方法。」老张用手指在那张报告上点了点,「你们俩也不是第一天出社会了,这个道理应该懂吧?」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人要体谅你的苦衷和困境,他们要的只有结果,一个他们满意的结果。 「这个,是这个月的业绩总表。」老张将一张统计表推推过来,我和温昕所负责的专案是所有专案亏损最多的。 「从去年底我们流失了20%的客户,以公司目前的亏损,要是客户那边砍预算,我很难留着你们。」老张的声音在静謐的办公室响起,我连气都不敢喘一口,全身的血液彷彿凝结了。 「不过,毕竟你们一直以来都很努力,这是有目共睹的。」他又开口。 我和温昕抬头看他,似乎出现一线生机。 「解决方案,下週给我,我和客户那边说好了,我们会提出具体可行的方案,积极行销提高买气,做得到吗?」他询问。 我还未回答,温昕便抢着答应:「可以。」 「你呢,一帆?」老张看着我。 「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