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揉搓着宋文脑袋:“你以为沙场上是好玩的,真要带你去了,你说不定还比不过宴小六呢!” 宋文不服气:“我跟大人你自幼一起习武,怎么就比不过了,那劳什子小六,你让他来,看我不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宴云何哟了声:“看来这些年还是有长进,这吹牛的功夫只增不减啊!” “大人!”宋文气死了:“你下次再偷溜出去幽会,我就不帮你了!” 宴云何从他怀里抽出藤条:“行了行了,下回我就帮你约宴小六,你们打一场,看谁更厉害。” 随口许下诺言,宴云何回了房,就开始挑衣服。 宋文瞧他那骚包模样,就知道他这段时间怕是要经常偷溜出去。 “大人,你也太心急了。”宋文道。 宴云何一边翻着腰带,又挑选抹额,再看配饰荷包:“你懂什么,及时行乐,方为正道。” 宋文听着,总觉得宴云何有一种有今日,没明日的迫切感。 虽然表现出了轻松放肆模样,但隐约能感觉到他的心急。 这种心急所映射出来的,正是一种畏惧,害怕失去。 宋文想到了宴云何的心上人,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京城这么点大的地方,消息传得倒快。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游良就凑到他身旁,两眼放光道:“听我娘说,你娘已经开始相看京城适龄女子了?” “只是办个宴会而已。”宴云何目视前方道。 游良却赞同地说:“多看点好啊,瞧瞧外面的世界,比他长得…… ”卡了一会,游良才道:“比他有性格好的,多的是。” 就是游良,也无法对着虞钦那张脸,说出长得比他好看多的是,这种违心的话。 宴云何:“你都知道了,怕是全京城都知道永安侯府要设宴了吧。” 游良望向远方的虞钦,沉吟半晌,终究还是说:“若你不想他误会,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你宴大公子要定亲,这个消息怕是全京城都知道了。”游良说:“锦衣卫的风声收得肯定更快。” 宴云何自信地对游良说:“你放心,虞钦不会误会。” 虞钦这样聪明,肯定不会误会,他又不喜欢女子,又如何会去定亲。 他连要给未来妻子的玉佩,都给了虞钦了,还能跟谁定亲啊。 游良挑眉,竟对虞钦生出一丝怜悯之心:“最好是。” 散朝过后,宴云何让人给虞钦传了口信,约他去凤来楼吃酒。 凤来楼有专门赏月的雅间,隐蔽性极佳,适合用来幽会。 他先行赴约,在楼里等了许久,虞钦才姗姗来迟。 宴云何独自饮了许多酒了,眉眼带了点醉意,又吃了些点心。 虞钦推门而入时,宴云何坐在窗沿,半屈右腿,很是洒脱。手指里还勾着一个酒壶,嘴唇被琼液浸得湿润,徐徐朝他看来。 “寒初,快过来,你来得正好,刚才还有乌云遮月,你一来就都散开了。” 虞钦漫步上前:“你喝醉了?” 宴云何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才喝了多少,怎么会醉。” 虞钦越走越近,等宴云何意识到不对时,对方已近身前。 窗栏并不宽阔,底下便是湖泊。 虞钦伸出双手,按在窗栏,也将宴云何圈在自己的臂弯中间。 他仍是那副清冷地看不出情绪的脸,慢声道:“宴大人,整个京城都知你要定亲,你约我在这见面,又是何意?” 宴云何笑了:“虞大人,我是何意,你不清楚?” 他伸手勾了勾虞钦的下巴:“我能和谁定亲啊,谁又能嫁给我?” 虞钦眉眼不动:“那要看大人喜欢哪家姑娘,或许我还能替大人留意一二。” 宴云何:“大人这是要以权谋私?” 虞钦:“你想让我帮你查吗?” 话到最后,竟有了几分危险的意思。 但宴云何仿佛感觉不出来:“大人查了又能如何,既要成我的妻,我自然也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 虞钦眼神轻眯:“不如何。”他伸手扣住了宴云何的脖子:“但是我觉得,你应该醒醒酒了。” 身后凉风习习,靠近湖泊的酒楼,晚上更是冻得厉害。 宴云何却像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抓住虞钦扣住他脖子的手,那手没什么力道,能叫他轻易挣脱。 握着虞钦的右手,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