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惊醒,满头是汗,然后就看见……白猫端庄的坐在他胸口上,端庄地看着他,长长的喵呜了一声,矜持地伸出爪子舔了舔。 傅红雪:“……” 他忍不住想:它到底多少斤? 毫无疑问,他是躺在秋星的闺房里、秋星的床榻之上的,昨天他没有好好地看过这屋子,今日一扫才发现,这屋子的风格与那天他在的储藏室几乎差不多,到处都是亮闪闪的东西。 而毫无疑问,这也是他躺过的,最柔软的床榻,没有之一。 那种好似是糖果一般的柔软香气一丝一缕地钻进了他的鼻腔,好似是有人把云朵从天上抓下来裹上糖衣,如果他去咬一口,外头的糖壳就会咔嚓碎掉,只留下软绵绵的内里来。 而这床榻上的帐子上居然还垂下来很多毛线球,好似是给猫咪玩的一样。 傅红雪盯着那帐子,又盯着这只端庄美丽的大猫,心道:若是养着这样可爱的猫,宠爱它一些实在算不得什么,秋星一定从不拘着它。 他的人已是完全的松弛。 他松弛地躺着,忽然感觉到枕头上有什么东西,侧头一看,原来是一对猫眼绿的耳珰,不知为何,已斜斜地坠在了枕上。 傅红雪盯着那耳珰,整个人忽然又有些紧张了起来,那只握刀的左手,也略微地收紧了一些。 猫咪眯着眼睛,不满地叫了一声,好似在说:你居然不看我! 它把不满全都发泄在了那对猫眼绿耳珰之上,伸出爪子就要扒拉,傅红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猫爪子,又实在忍不住捏了捏,那粉红色的梅花肉垫实在柔软温暖的很,一时之间叫傅红雪竟也舍不得松手了。 秋星心道:好你个傅红雪,抓一下女孩子的手都会乖乖的说要砍手,对小猫咪却这么孟浪! 猫猫瞪圆了眼睛,叽里呱啦地一通乱喵,痛斥傅红雪的不要脸! 傅红雪总觉得他已经被这只猫骂过好几回了。 他盯着猫咪,忽然叹道:“你是她的猫,你不能这样对主人的爱物。” 秋星:“???” 这怎么就是我的爱物了?还有你这是教训谁呢! 可傅红雪的表情却实在认真得很,他看着猫猫那种愤怒的表情,竟也感到实在歉疚,半晌,他道:“你去玩别的东西,好不好?” 说着,他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从帐子上垂下的毛线团来,猫猫看到了毛线团,一瞬间连眼睛都直了,与本能搏斗了片刻之后,她伸出爪子去抓那个毛线团。 她觉得有些烦恼,因为毛线团这种东西怎么会这么好玩呢?还有箱子,她化做原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钻进箱子里……当然了,不现出原型的时候,她也老有这种冲动就是了。 傅红雪就看着大猫猫扒拉着毛线团,玩得不亦乐乎。 他忽然有些羡慕。 傅红雪喃喃道:“这世上的人总有许多种烦恼,无法像你一样天真快乐。” 秋星翻了个白眼。 谁说猫没有烦恼的呢?生死轮回之间,万事万物都为生存发愁,猫也有饿死街头的,我们看起来之所以没有烦恼,只是因为我们不给自己身上带枷锁罢了。 喜欢毛线团就去玩,喜欢某个人类就抓回来,才不管别的什么呢! 她玩够了之后,又跳到了傅红雪的身边,仔细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