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把打掉的牙往肚子里咽的样子,任老爷子每一个字都在打自己的脸,说出来的话那都不是话,那就是巴掌声。 听得陶苒心情舒畅,伸手扣住迟九渊修长的手,抬起来晃了晃,笑得眼睛成了小月牙,“任兄也这么觉得?可我怎么听说你好像不认可同性间的感情?带迟哥来之前,我犹豫了好久,还怕你把我们赶出去呢……” 一时间,室内茶香扑鼻。 哪怕任老爷子此时觉得天下分桃断袖的都该去死,也不敢当着南风集团大少爷的面说出来,只能赔着笑脸岔开话题,“哪里哪里,老头子我一向开明,只要是真心相爱,没祸害旁人,那就该祝福……咳,任郡还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进来。” 任郡进来时,脸色苍白如纸,还气喘吁吁的冒着虚汗,衣服领口被他扯的大开,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看的任老爷子一皱眉,大声喝问:“任郡!你怎么回事儿?!” 这声大喊又吓得任郡一个哆嗦,他恍然回神,看向沙发上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人。 夏天穿西装是很热的,只是穿短袖来做客又似乎有些不庄重,所以陶苒和迟九渊穿的是同款的休闲衬衫。 白衬衫和黑西裤这种穿法,穿不好就容易像卖保险的,但陶苒的气质卓越,抬眸看过来时眼底泛起盈盈笑意,干净的白色穿在他身上只凸显了清隽矜贵,像又乖又优秀的邻家小少爷,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迟九渊穿了黑色,眉眼冷锐肃杀,因为肩宽腿长,哪怕只是坐在那里就无端让人感到一股压迫感。 这两人坐在一起和谐养眼,是真的相得益彰。 这样的般配刺激到了任郡,上次酒宴他就注意到了陶苒身边的这个男人,任何雄性在追逐配偶的时候,被另一位更强壮更优秀的雄性打败,都会生出挫败感。 任郡因为这挫败感而恼羞成怒,加上刚才被幻觉吓的魂不附体,此时智商已经降至负数,口不择言的冷笑道:“陶苒,你和你这上不得台面的姘头是怎么摸到我家老宅来的?” 任老爷子差点被这话气个倒仰,连声打断他,“放的什么狗屁?!这是南风集团车董的外孙迟少,还不过来跟人家道歉!” 任郡:…… 他木然的转了转眼珠,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继而脸色由疑惑转向震惊,最后定格成一个硬挤出来的僵硬而谄媚的笑容。 他干巴巴的说:“迟少,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陶苒托着下巴,眨眼道:“任总还挺好笑的,你真幽默。” 迟九渊并没说话,只抬起胳膊搭在陶苒身后的沙发背上,那是一个几乎把人罩在怀抱里的姿势,维护意味相当明显。 任郡不敢看迟九渊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一边,打定主意不再说话,并充满恶意的想,说不定迟少爷就是把陶苒当个乐子罢了,豪门哪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他现在后背上还全是冷汗,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看到那样的幻觉,晚上回去要找个懂的人问问才放心。 可惜他不说话,陶苒却从一旁的礼物袋子里拿出个精致古朴的小盒子,放在茶几上推了过来,“上次任总改口认了我做长辈,我给的红包总觉得草率,今天和迟哥一起来做客,我们俩一起给后辈备了礼物……” 他对着任郡笑的很甜,“任郡,你不打开看看吗?” 迟九渊皱眉。 他知道陶苒这小妖精这样笑是在冒坏水,可看陶苒对任郡笑的那么灿烂,他还是有些不舒服,于是眼神更冷了几分,冰刀子一般戳在任郡身上。 本想拒绝的任郡:…… 他吞了下口水,伸手拿过盒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枚戒指,以他的阅历竟然看不出那是什么材质,但简单的一枚戒环通体光滑,在黑色的绒布上折射出一线血色光晕。 任老爷子也看见了,他不认识这是什么材质,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拍马屁,“陶兄,你们来就来了,还给他带礼物,实在是太客气了,任郡啊,还不快点带上给人家看看。” 任郡不敢带。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陶苒和他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他现在看着那枚戒指,就像看到了一个把他围进去的怪圈,从他打陶苒主意的那天起,他就没有一件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