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走神了?”陶苒在他眼前晃了晃塑料叉子,想到什么,那双深棕色的瞳仁滴溜溜一转,哈哈笑道:“是不是又听到我的风光旧事了?” 迟九渊:…… 他回答了陶苒刚才的问题,“程子熙被镇压太久,灵智所剩无几,轮回司的人用了些法子才让他清醒过来,他是自.杀的……他说逼死他的人,是你那便宜孙子任郡。” 来了来了! 陶苒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提供剧本灵感的是任郡、投资的是任郡、建新校区要保留旧校区的也是任郡。 大孙子虽人不在场,但处处有他的影子,说这些事和他没关系,鬼都不信。 现在陶苒甚至有点怀疑,毛导是收了钱给任郡写的定制剧,如果这剧有原型,被霸.凌的程希是程子熙,那害死程子熙的任郡又是那块小饼干? 是拿着粉剪子的霸.凌者?总不会是阳刚的校主任吧? 电石火光间,他想起被厉鬼程子熙掐晕了的许易白。 许易白演的是机缘巧合到小城上学的富家小少爷! 迟九渊见他瞪圆了眼睛,手里的芒果千层差点翻了,便知道他想到了任郡的身份,伸手拿过桌角的剧本,随意翻了两翻,嗤笑出声。 “前半段不错,就是程子熙生前的遭遇,至于后半段……”他把那剧本丢回桌上,冷声道:“完全黑白颠倒。” “任郡确实帮了程子熙很多,程子熙以为他结交了好朋友,把人带回家给母亲认识,然后就在程子熙的房间,任郡要强迫他发生关系。” 陶苒:…… 他见多了人性的恶,但有时仍会忍不住瞠目结舌。 程子熙虽然性格温柔腼腆,但他是个妥妥的直男,心里一直装着同个画室学习的女同学。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程子熙放学就打零工,有时候就在商场后面帮着搬货,力气还是有一把的,任郡到底没得手,走的时候恼羞成怒,在小巷子里破口大骂,说程子熙不仅是个娘炮,还是个卖屁股的同性恋。 而程子熙眼里得之不易的友谊,不过是龌龊企图的伪装色。 那个时候连“耽美”都藏着掖着叫“耽改”才能上映,更何况是风气不开放的小城,巷子口长舌的大妈们可不管真相是什么,只管说一说笑一笑,她们嘴上痛快就好,至于当事人怎么想? 反正被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还能死了不成? 两个月后,人真的死了,她们又唏嘘,那是个好孩子啊,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和同学发生点摩擦,被老师说了两句,就想不开跳楼了…… 程子熙出事之后,校主任还是主任,任郡和家里赌的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大少爷慌慌张张的回了京市,却生了一场大病,怎么折腾都不见好,有人指点任家,在老校区上加了个喷泉,改了风水,镇住了枉死的少年。 “所以……”陶苒狠狠一拍桌子,震塌了一块樱桃蛋糕,他气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妈的任郡拍这个电影是恶心鬼呢?!!” 问完了他自己先否决了,任郡未必有什么愧疚之心,但这种“年少时的荒唐事”对他来说毕竟不光彩,他遮掩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花大钱,去故地拍电影,就为了恶心程子熙吗? 这不合理。 果然,等他发完了火,迟九渊还有没说完的话,“应该是有人指点,让任郡找个替身给程子熙,建筑逐年老化,冤魂就要挣脱封印了,任郡害怕了。” “程子熙被镇压了太久,灵体受损记忆模糊,如果电影顺利拍完,他会误以为那就是他的结局,平息了怨气就此消散,不顺利也无妨,连卡十多条的许易白就是任郡的替身,死了一样平息程子熙的怨气。” 迟九渊说完,一向很少有情绪的眼底也浮现出浓烈的厌恶,“此人当真恶毒至极。” 陶苒点头赞同,他入世百年,见过许许多多的恶人,任郡种种行径,绝对排的上前十。 他不再说话,吃掉了芒果千层后,又喝了两口奶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