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提着鸟笼子,在起居院中的小花园里遛鸟。 “这飞鸟该展翅翱翔,可这翱翔之鸟又不可得,真是为难啊。”杨奎生看着笼中之鸟,也是感慨得很。 说白了,再好看的鸟,一旦关进了笼子,就失去了它本质上的美,可一旦把飞鸟放出笼子,这鸟儿飞走了就不可能再飞回来。 所以,权当是美中不足吧! 就算失了些本质的美,也好过于让这飞鸟飞走不见。 杨奎生的性格与他看待飞鸟的品位相同。 从外貌上,杨奎生像个教书先生,看不出戾气,但他的性格里却从来不缺戾气,否则,他也干不了这奴隶买卖的营生。 正在杨奎生遛鸟遛得兴起之时,李主事的脚步踏进了起居院。 “大掌柜,大掌柜不好了。” 李主事着急忙慌。 杨奎生斜过眼眸,锐气的瞪了李主事一眼。 如果说杨奎生平日里看不出戾气,那此时此刻,便是他暴露本性之时。 “李直,你这主事之位是真的不敢干了吗?” 杨奎生对李主事这慌慌张张的样子很是不满。 李主事,也就是李直赶忙拱手道:“大掌柜,这回我们怕是大难临头了。” “笑话!”杨奎生不以为然:“究竟是何事能我杨奎生大难临头。” “真凶,真凶抓到了,迷魂香怕是也不管用。”李直道,虽然他没敢再用迷魂香对付赵凡,但一想到赵凡在牢房里那般笃定的说迷魂香无用,他也是信了,不敢不信。 杨奎生皱着眉头:“真凶昨夜就已经抓到,你现在来慌慌张张,未免是可笑了吧。” “再则,昨夜迷魂香既然管用,那此时怎又不管用了?”杨奎生质问着。 他没有半点慌张的情绪,手提鸟笼,依旧是淡定自若。 即便他也知道能击败张烈的人,必然是大元境之上的修行者,但他无惧,因为他的身边还有十余名修为实力不俗的修行者贴身护佑。 另外,在杨奎生这种买卖人的眼里,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怕是再凶残的敌人,只要钱给到位,也照样能化敌为友。 所以,他对李直此时慌忙的表现是真的不满,觉得李直全无成大事的定性。 李直拱手继续道:“大掌柜,此人怕是不简单,他既然杀了张爷,还敢主动来我们奴隶市场挑衅敲诈千两银票,甚至是敢主动的到我们大牢里住了一宿,这行为实在诡异。” 杨奎生将鸟笼放下,坐在一旁的石椅上。 “说,怎么诡异,怎么不简单,你要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我留你继续做主事,如若你说不出来,那你现在的表现,我只能让你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杨奎生说话的声音不大,确实非常有力量。 李直哪来的? 奴隶出身! 可以说,杨奎生是把奴隶买卖的生意做到了极致,他手底下的管事人,都是奴隶出身,都是从奴隶之中挑选出来,培养成管事人。 包括已死在赵凡手里的张烈,也是奴隶出身。 所以,哪来的滚哪去,便是要将李直贬回奴隶阶层。 李直听得浑身打颤,但他说赵凡不简单,也确实不是随便瞎讲,而是凭着他的经验来判断。 他怀疑,赵凡也是奴隶商人,是来抢生意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