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同不同意呢?本王不打算应太子的赌局。 你!你耍我?萧显气恼至极。 萧厉端得一派义正言辞:寒窗苦读十年书,科举关系着数以万计学子未来,关系着大周未来。怎容赌门歪道来玷污? 太子身为大周未来之主,更应做天下表率。若今日本王与太子殿下赌了,那就是怂恿太子辱没天下读书人,实乃不忠不义不仁之举。本王当不得如此大的罪孽。 看似说自己,实则痛斥太子不忠不义不仁,实难当大任。 一番话说得萧显气血上涌,脸色青白相交:萧厉,你等着!他日登基之时,定要把萧厉千刀万剐。 萧显甩袖离去,徐宗识眼神黏腻地看了一眼宁长乐,恋恋不舍道:长乐哥哥,有空记得回家哦。 滚。宁长乐轻轻吐出一字。 徐宗识眼神陡变,眼底藏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淫.猥之气,悻悻然随太子离开。 酒楼有不少达官显贵之人,此番对话很快传遍朝廷上下。大多文官在心底对太子的行径越发不耻,并对萧厉产生钦佩之意。 说回现在。 萧厉拽了拽宁长乐的衣袖,略带恳求地说道:夫人,我刚才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这赌注你就别买了吧?夫君还是要面子的。 夫人啊这个词。 宁长乐微怔,轻笑调侃:巧言令色。 萧厉报以微笑:谢谢夸奖。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不言而喻。 回到王府,宁长乐沐浴过后,披散着半湿的乌黑长发,看向花瓶中半蔫的芍药花。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芍药自古以来就是爱情的象征。萧厉为皇族,不选皇族象征的牡丹,不选君子兰花,独独选了芍药。 想起萧厉最近种种言行,宁长乐眉头紧锁:萧厉好像喜欢上我了,虽然他自己可能没察觉到。 久安擦发的手顿了顿:少爷说是,肯定是。 你满脸的微妙什么意思?宁长乐脸颊气鼓鼓,我没有自作多情! 久安摸摸自己的脸,面瘫脸也能看得出来? 恭喜少爷。久安道,若能获得安王喜爱,我们在王府会走得更稳。 宁长乐缓缓摇头,人世间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爱情。爱错人,可是会没命的。 宁长乐起身将芍药花撕得粉碎,扔进纸篓,眸色晦暗难明。 我现在有了更好的方式。感情虚无飘渺,一扯就断。利益才是最稳固的缰绳,操之在手方能驾驭烈马。 宁长乐问道:算日子,花姨该回来了? 久安:三日之后。 宁长乐勾唇浅笑:是时候让萧厉认识到,我和他不是附庸关系,而是合作关系。 第16章 万没想到宁长乐还有这种 徐恩义从皇宫回府,满面愁容。 皇上的避暑山庄建了两年,堪堪建造一半,拖期严重。 皇上勒令今年夏至前必须完工。预算已经超了,还有五十万两缺口。国库空虚,他到哪去填补这笔钱? 去年灾害不断,为维持皇上奢靡用度,税赋已加重两成,百姓民不聊生。皇上还想要再加一成税,他拼死劝谏,反惹了皇上的怒火。 乾详帝贪婪的嘴脸尤在眼前:爱卿家缠万贯,乃京城首富,何不替朕分忧? 徐恩义暗骂一句无可救药,当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遥想当年,他入京赶考,何不是抱着一颗报效国家,为民请命的心? 被乾详帝一家逼成佞臣!一窝子狼心狗肺! 爹徐宗识伸手就要银子:给我一万两银票。 徐恩义一口老血梗在喉咙,怒骂道:没钱。一天天逛窑子喝花酒,就知道张嘴要钱。 徐宗识瑟缩地收回手,小声道:爹,您这次冤枉孩儿了。不是去喝花酒,而是为皇上分忧。 太子说,皇上为避暑宫殿筹措银两犯愁,就想到个好主意,参与闱姓赌博,以小赢大。 爹爹,您想啊,太子想谁中状元,不就是谁中状元 猝不及防地,徐宗识被他爹一个大耳光扇倒在地。 闭嘴!徐恩义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得可怕,你再提一句,我打断你的腿! 萧厉眺望窗外,望向月华殿出神,想着这几日前湖桃花开得好,不若请几天假,带宁长乐去郊外走走。 京城春天短,莫要错过了好春光。 王爷,属下托人找来几本好书,专门为王爷准备。青牧揣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敲门进来。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