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怜了。王妃在冷风里排了两个多时辰呜呜呜 一想到王妃当时的表情,我就到底是受了多久的苦,释然又悲伤呜呜呜,不行啦,我好心痛。王爷你没有心你还让我监视王妃 萧厉卷起信纸,用烛光点燃,平静无波地说道:所以王妃真的就只是在排队? 青牧哀怨地看向萧厉:你还怀疑王妃!薄情郎! 萧厉一个眼刀甩过去,青牧条件反射般双脚一并,站得笔直。 禀告王爷,王妃真的只是在排队,办理完户籍,就立刻返回府上,没有做停留,也没和陌生人接触。王爷,王妃还需要监视吗?不如 萧厉打断对方,道:跟好。 青牧顿时如泄气的皮球,精神萎靡,闷闷不乐。 萧厉调笑道:喜欢上宁长乐了?要不要我帮你撮合撮合。 禀告王爷,属下绝无此意。青牧举天发誓,王爷是王妃的。 萧厉不在意道:怕什么?如果宁长乐真没有问题,那就是我的世侄。我定保他平安,许他一户好人家。是娶是嫁,皆为他做主。 青牧一时哽住,不知王爷是真傻,还是装傻。都嫁给你了,还怎么许给别人家? 萧厉从书房出来时,夜色浓重,月上枝头。 王府中的大多士兵负责巡逻防卫。只有几十个兵士轮值打扫。 故偌大的王府实际上没有贴心侍奉的仆从,萧厉提着一盏纸灯笼,慢悠悠地晃回寝殿。 他推门而入。昏黄的烛光下,身穿白亵衣的宁长乐坐在他的书桌前,正低头看书,身段尽显婀娜。 萧厉:一定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萧厉退了出去,抬头看匾额银安殿。没错,是自己的寝殿。 他再次推门而入,宁长乐正抬头,目光柔和地看向自己。 萧厉头皮发麻,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呵斥道:谁让你在我寝殿?还穿成这副模样,以侄欺叔! 宁长乐合上书,淡然道:许伯。 好大的胆子,就算是许伯也不能许许伯。 萧厉顿了顿,再次开门,退了出去。 宁长乐手指细细摩擦过书的目录,唐太宗所著《论政体》。 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千古治国名句,就出在此书。 萧厉把许伯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苦着脸问道:许伯,你做什么呢? 许伯理直气壮:新婚夫夫不住在一起,王妃怎么怀孩子?小王爷,你都满二十了。边关李将军的儿子,比你小一岁,孩子都可以上私塾了 你再不努力,老王爷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还能替你多照料孩子几年。 萧厉:许伯,我现在是重病之身。重!病! 身体又不是真的有问题,你不就是装的吗?许伯翻了个白眼。 萧厉冷抽一口气,不服地辩论:装怎么了?装也是一种战略,一种姿态。意味着,我不想动,谁也甭想招惹我。你不能蔑视它。 许伯摆摆手:老夫不管你什么战略不战略,老夫只想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娃娃。 萧厉的手掌拍了再拍:许伯,你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步履维艰,这场联姻就是动乱的开始。如此艰难 许伯:艰难耽误生孩子吗?不耽误啊。 萧厉气恼地转了个圈,挑眉道:行。许伯你等着,我这就让宁长乐睡走廊,冻死他! 忍着一肚子气,萧厉气势汹汹地打开寝殿门,怒目而瞪。 咦?人呢? 萧厉径直冲向床,敢爬床,一定要把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扔到门外。 掀开被褥,空空如也。 王爷,明天我会搬出去。今晚,我睡卧榻。宁长乐侧卧,手肘抵床,手掌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厉。 一股苏苏麻麻的感觉直冲脑门。萧厉知道,这种感觉叫羞耻。 萧厉维持着严肃冷酷的脸面,冷冷哼一声。用比行军扎营时更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迅速窜进被窝。 身姿轻盈矫健,堪比天上的雄鹰。不装了,摊牌了,我就是没有病。 寝殿内静得只听见蜡烛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哧哧声。 宁长乐的声音清朗,带着些许流水过青石的清冷:王爷,我重新向您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宁长乐。 今天已听你说了无数遍,宁长乐。萧厉闭着眼沉默不语。 没有收到回应,宁长乐似乎也没有生气:正如徐恩义说的,我一无所有,没有任何依靠。这些年,在徐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