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失贞的败德行为,逼得徐丞相让子替女出嫁。 此番阴差阳错,最无辜的就是徐长乐。好不容易将与心上人成婚,又再次被继妹截糊,万般无奈下嫁病秧子。 真是可怜呢。萧厉如此感叹,却没有生出一丝怜悯之情。他在心里拿捏着这颗弃子对自己的价值。 想了又想,作为丞相弃子,徐长乐没有价值。 萧厉迟迟不语,宁长乐跪得膝盖生疼,对萧厉的印象分瞬间跌落谷底。 起身,过来。萧厉终于发话。 宁长乐微颤身子,顺从地来到萧厉床边。 被一只长满厚茧的大手钳住下巴,宁长乐吃痛地啊一声,含泪抬眸。 漆黑深邃的眸在他面前陡然放大,恍如被拖入深海漩涡,令人窒息。 你凭什么做王妃?萧厉挑眉问道。 宁长乐无辜地眨了眨眼,委屈道:王爷说不行,就不行吧。 驴唇不对马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说话软绵绵的,手指下的皮肤也软滑滑的。就轻轻一掐,出了一圈红晕。 黑圆的眼睛像铺了一层水汪汪的波光,明亮又无辜。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扬,透出丝丝妩媚。 因向他探身,露出衣领的脖颈白嫩、纤细又脆弱。羊崽误入狼群,惊慌之下,伸出脖颈,乖乖臣服。 无趣。 萧厉轻呵一声,松了手,做好你王妃的本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院子。 宁长乐退出去不久,侍卫长青牧前来回报,呈上一封信:王爷,这是调查到的徐长乐信息。 萧厉展信,细看了一遍。体弱多病,从小深居内院,常年被欺,唯有丫鬟久安忠心待主,养了一只黑猫。 还真是一朵小白花呢。 青牧小声道:许伯说,想买只羊,每天下羊奶,喂王妃的猫。想问您,可不可以? 萧厉:买吧。 许伯恭候在门外,瞧见徐长乐下巴淤青泛红,泪痕点点地出来。 心里骤然一疼:王妃,小王爷打您了? 宁长乐沉默地摇头:没有,没有。我身份低微,又为双儿,王爷嫌弃我是应该的。 怎么能这样!许伯气恼地吹胡瞪眼,当年若不是有宁家相助,小王爷没准爹都没了。我这就找小王爷理论! 宁长乐嘴角抽搐了一下,哪有咒自家老主子的? 他急忙拦住,说道:许伯,我初入王府,不想您和王爷为我争吵。日久见人心,您不如告诉我一些王爷的喜好和禁忌,我待王爷真心诚意,时间长了,王爷必定会明白。 许伯心疼得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直叹:好孩子,好孩子。 宁长乐从许伯那里得知了搜集不到的细节信息。萧厉喜静,大多时间把自己关在书房看书。饮食口味偏重,好甜嗜辣,喜欢吃肉不挑食,唯独不喜欢吃鱼。 久安看见主子下巴的淤青,掏出药膏细细涂抹,骂一句:萧厉不是个东西。 手劲如此大,不像久病之人,莫不是装的?宁长乐分析道。 久安回道:花姨和贵族妇人们交情不浅。当时宴会上,萧厉发病吐血,很多人看见。众目睽睽之下,装的可能性不高。 若是好了呢?宁长乐抚了抚酸疼的下巴。 嫁入王府,首要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可以不困于内院,自由活动,进一步打垮徐家产业,夺回属于宁家的财富。最重要的是,取得萧厉的喜欢或信任,以安王妃的名义,接触皇室,押注夺嫡党争。 历来夺嫡之争最为惨烈。这是最有可能把徐恩义从权势之巅拉下的机会。 所以,萧厉病重于他而言更有力。讨好久病之人,比讨好一头假寐的雄狮容易得多。 宁长乐嘱咐道:近日行事,小心谨慎些,不要让萧厉捉了把柄。 午食、晚食,仆人禀告王爷卧病不能起床,在房间内用了,王妃自便。 菜色虽粗糙了些,起码有虾有肉,是四菜一汤的待遇。宁长乐长舒一口气,他是无肉不欢之人,若是萧厉每天青菜折磨,他怕是要疯。 翌日。宁长乐早早起床,用早餐时,发现白粥换成了一碗乳粥。 许伯笑吟吟道:夫人,小王爷特意嘱咐买了两头羊。 宁长乐心下一暖,一勺勺吃乳粥。 许伯一脸慈爱地看着宁长乐。王妃举手投足间,优雅得像是一幅画,赏心悦目。 王爷一家都是武将,就连老王妃也是武将出身,性格好爽不拘小节,一家大老粗。 多么精致的可人儿,终于可以改良下王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