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喝醉了,醉到不省人事,次日早上醒来,看酒店屋内的情况是什么都没发生,他身上的衣服也原样穿着、完好无损。 但靳锋可是一直到他醒来都在的。 那一夜,他醉在床上,靳锋睡在哪儿? 总不能是隔壁开了一间,早上折回来,特意等他醒的吧? 汪洋不知道,索性问了身边这个。 靳锋好笑:我都没走了,还隔壁开间房?可能吗? 靳锋幽幽道:我是男人,好吗。 我既然留下来了,又是那样的场景,不用想了,肯定没做什么正人君子。 汪洋连忙道:那我衣服没脱啊。 靳锋坏笑:又不是脱了才能做什么。 贴到汪洋耳边,低语:你要试试吗?不脱的做法。 被子一掀,往两人头顶一盖,落实行动。 次日,汪洋想起昨夜的梦和对前世那段经历的推断,想来想去:靳锋哄他的吧?明明那天什么也没发生。 那日。 靳锋腰上系着大毛巾,头发湿漉,肩头滴着水,从套房大门口收回的深邃目光裹着风暴,沉默地看着趴在床上的男人。 一声不吭弄个人过来。 这是送礼? 这是找死吧。 他突然认出这是谁。 今天酒桌上的那个明星。 长相气质刚好卡死在他审美点上的那个。 为了确认,靳锋伸手,捋起男人额上的碎发,看清那张脸。 还真是。 靳锋挑挑眉。 但他很快又默了。 白色大床上醉得人事不省的男人好像有倒床就脱衣服的习惯,静默地趴了没一会儿,再没力气,也开始边拱着边拽身上的衣服、腰上的皮带。 靳锋眼看着他松掉了皮带、裤腰拉到屁股一下,露出里面的深灰色平角裤。 再翻身平躺,扯松纽扣,露出密实的平整胸肌和光洁的大片肩头。 做完这些,又躺着睡死过去,不动了。 靳锋沉默地看着,目光在那具诱惑力十足的身体上默默地扫视,一下有了反应,喉结上下滚动。 他弯腰,撑着胳膊趴到那昏睡的男人的面前,拨开他脸上最后一点碎发,让他那漂亮的五官清晰地展露出来。 汪洋。他记得他的名字。 靳锋赏心悦目地看了一会儿,汪洋难耐地翻身,趴了回去,如同一个无声的邀请。 靳锋呼吸一紧。 他坐到床边,半靠在床头,侧躺。 再长臂一伸,搂着汪洋的肩膀把人捞进怀里。 酒味难闻,但靳锋此刻闻不到,只能从鼻尖下汪洋那白得发光的后颈上嗅到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这一刻,靳锋知道,这份礼,他今天是拒绝不了了。 怀里的汪洋可能是嫌热,也可能是被搂着不舒服,开始踢脚边的被子,开始在靳锋怀里乱扭乱动。 靳锋的身体缓缓往下压,黑眸像锁定猎物的凶兽。 他嗅了嗅那好闻的后劲,心里想:醉成这样,吃是不能吃了,品一品的话,未尝不可。 靳锋去上班了,汪洋留在酒店,无聊就看剧本。 午饭的时候,靳锋打来电话。 两人边吃边聊,聊了一会儿,靳锋突然道:你昨晚的剧本里,我第二天早上给你穿了衣服。 汪洋随口道:怎么会是你穿的,本来就没脱。 靳锋笑:无论是哪种情况,在你这个剧本里,你都得小心了。 怎么说? 以我对我自己的了解,工作那么忙,休息是件很重要的事。我本身非常看重。 所以你看,我第二天既然还在,只能说明,休息这件事在别的面前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猜这个别的,就是你。 我应该是对你挂心了。 我猜如果剧本还有后续内容,我可能还会对你说一些话,类似提点你的处境之类的,甚至让助理带一身新衣服给你,不让你下楼的时候还穿着昨天宿醉的衣服。 汪洋: 靳锋:怎么不说话了。 汪洋脑海里飞速闪过上一世的一幕幕画面。 那些他经历过的、真实发生过的,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吗? 那时候靳锋提点他,给他衣服,是已经就对他上心了吗? 可你后来也没做什么,我们后来也没交集啊。汪洋下意识道,说完才意识到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靳锋以为汪洋又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