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像他的星星了。 俞星确定叶扬的屋子收拾好了之后就转身要走,叶扬又叫住了他。 干嘛,手疼?俞星是看叶扬真没事儿了,才敢开这句玩笑。 也不是不疼,但我有别的话想问。叶扬搓了搓刚铺好的床单角,呃,你,这个房间,呃 俞星把被搓皱的床单从他手里拽出来:床单新的,房间也没人住过。你手脏,洗了澡再上床。 不是,我是说 浴室在俞阳房间旁边,就是那个儿童房,里面有新毛巾,牙刷也有新的。 我知道,那个 这个房间很久没住人了,记得开窗通风。 叶扬静了几秒,等到俞星以为他不会再问的时候突然开口:你以前让别的alpha留宿过吗? 俞星看着他,突然笑了:没有。 这个笑让叶扬忽然之间有点儿恍惚,仿佛回到某一个被逼着吃早饭的日子,他无奈地笑着问俞星是不是想把自己喂胖然后只有他一个人喜欢。 俞星那时候笑得跟现在一样,他说:没有呀。 别多想,我也没打算让你在这儿长住。俞星瞥了他一眼,不收你房租,手好了就回你自己家。 叶扬嘴唇动了两下,最后小声说:我手真的好疼。 俞星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想干啥? 叶扬拍拍床单示意他坐下来,表情很严肃:你知道 若是四年前,俞星一定配合地把耳朵凑过去。然而今时今日,他只敢抿着嘴唇稍稍靠近,生怕多进一步打破了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屏障。 你知道我们医院儿科的医生,都是怎么安慰受伤的小朋友的吗? 俞星一愣,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他们往小朋友的石膏上写字画画,画小孩爱吃的东西,哄他们说拆了 石膏就能吃到石膏上的好吃的。 如果没有石膏,就往纱布上画。 叶扬从旁边的小抽屉里扒拉出来两支彩笔,递给俞星: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俞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那两支印着卡通图案的荧光笔。 俞星打小就是个除了学习什么都感兴趣的小孩,初中的时候还是班里的美术课代表。 他在很多材质不同的画纸上画过画,画过墙画,画过版画,还在树皮上留下过非著名油画大师的印记,但从来没用过纱布。 还是绑在别人手上的纱布。 非常紧张。比高考那天拔出笔盖的那一秒还紧张。 高考好像用的是新买的按动笔来着。 俞星转了转笔,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要画什么,不自觉地想要咬咬笔头,却被叶扬伸手扒拉开。 别咬笔。叶扬轻声说,对牙不好。 俞星笑出声来:职业病啊?叶大医生? 叶扬听见这声又是一愣,随后弯了弯眼睛。 俞星还是太了解他了,知道他最爱听也最怕听什么。 他没说话,俞星也没接着闹他,低着头认真画了起来。 这姿势根本不适合画画,稍微一偏就会撞上头。 俞星想摁着叶扬的手又怕他喊疼,只能把左手虚虚搭在叶扬手腕上,也不敢用力。 荧光笔本来就容易挥发,这两支也不知道放在这儿多久了,不多描几次都看不出印记。 俞星也不知道他伤口在哪,只顾往手心里画。 叶扬仗着俞星低着头看不见自己表情,疼得龇牙咧嘴也没掩饰,每一笔都像捅进他指甲缝里一样钻心的疼。 刚才没怎么疼的时候他喊得血活,这会儿真疼了反倒咬着牙不出声,有病似的。 俞星睫毛很长,从上面往下看,眼睛上面装了两个小扇子,忽闪忽闪的也不嫌累。 叶扬手贱地去碰,被俞星头也不抬地一巴掌拍开:别乱动。 叶扬还真听话,不让动就真不动了,安安静静地看俞星画画。 一个人认真做一件什么事的时候总是很有魅力的,何况是俞星。 何况是叶扬眼里的俞星。 哪怕只是两支快没水的彩笔画出的儿童画。 好了 。 俞星松开他的手,才发现被自己按过的地方已是一片潮湿,不知道是谁出的汗,让风一吹凉得难受。 于是叶扬又有了新的卖惨理由,他跟俞星说:我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