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介也算理解了贺堇对会唱的高水准定义。 他靠着大理石台面,有商有量地说,刚刚你只唱了一小段,我很喜欢,你把剩下的部分唱给我听。 他语气和缓,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眼里的期待明晃晃的。 明晃晃地想要在独处时,让贺堇唱给他一个人听。 清甜欢快的旋律和悱恻婉转的词句都只有他能听。 就这么简单?贺堇挑眉。 这个赔偿实在没什么难度,也没什么分量。 嗯。傅容介目光划过他刚浸了水、难夆现在还沾着水珠的冷白手指,顿了顿,出声:你要是实在于心不安,也可以附送点别的。 相处久了,对方的一言一行里透露的情绪、欲l望都极容易捕捉到。 贺堇轻轻揉摁指节。 他思考了片刻,觉得应该尊者甲方的需求。 但无奈这需求提的模棱两可。 贺堇开了口,你可以说明白一点,不然我会敷衍过去。 怎么敷衍?傅容介饶有兴致地问。 贺堇抬起眼眸看着他,忽然伸手将人拉到身前。 他瞧见傅容介颇为希冀地垂眸,目光点在他的唇上。 贺堇停息两秒,如他所愿地缩短了呼吸相闻的距离,但只是一触即止。 就是这样。贺堇说。 傅容介眸光晃了晃,像浪潮涌起。 半晌,才握住他的手翻转过来,扣在身后的台面,我说明白,你就会做? 贺堇其实有点好奇他究竟要什么,信誓旦旦地嗯了声。 傅容介蹭了蹭他颈侧,那就在这里,不去卧室。 贺堇下意识望了一眼四周。 客厅比起卧室显得十分开阔且空旷。 贺堇下颌收紧,突然有点想跑。 他试图先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听我接着唱? 傅容介亲亲他的眉骨和眼梢,你要是有点诚意的话,相信这种情况下也可以唱得出来。 希望你不要走调。 . 一场雨接连下了三四天才放了晴。 绵绵不绝的雨耽搁了许多人的周末出行计划。 傅容介也因此不断延迟户外训练的安排,而山地车邀请赛迫在眉睫。 以至于新的一周开始后,每晚贺堇都会收到傅容介去参与夜骑耐力训练的消息。 贺堇除了叮嘱两句注意安全外,也开始了自己准备要做的事。 时光一如既往地流淌不息,转眼到了周五。 临下班前,贺堇随手翻了翻群聊,又退出来回复消息。 曲岩的消息。 说的是有关他和傅容介的事。 从曲岩的通风报信中,他才知道,近来几天,公司里一小群人在臆测他和傅容介的关系。 起因不仅仅是上周线上团建里的表现,有人在车库看到他们一起上下同一辆车。 但到底没有证据,这些猜测并没有说的太过分,也没有广泛传播,并且带着明显的乐见其成的倾向。 贺堇不算太在意。 他对这类事很习惯,毕竟大学时连白南随口一句话都有人信以为真以讹传讹那么久,就知道人大多是爱八卦而不认真探寻真相的。 也就只是说个乐。 更何况这回他们的怀疑有根有据,贺堇驳斥不了。 只好在他现在既没升职也没加薪,在公司里没比别人多出半点优待,让这些人的八卦之火十分局限。 贺堇再返回首页时,就看到屏幕上方刚跳出来的一条消息。 是上回和他说被录取的小弟弟。 江轩:贺哥哥,我大概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到。 贺堇意识到什么。 蜜糖:你出发了?买的火车票? 江轩:嗯,能省不少钱! 蜜糖:我明天去接你。 回复完江轩发来的一连串感谢,贺堇就和傅容介说了一声,提前回了家。 他这几天为了不耽搁训练,下班并不搭学弟的车。 贺堇当晚只知道傅容介和朋友换了骑行路线,跑得很远,夜深时才回来。 他们暂时从如胶似漆的状态里脱离出来,仿若回到了同居之前的日常,但又与那时大不相同。 周围衣香鬓影,奢华富丽。 年轻的侍者在陈设精致摆件和娇艳花朵的长桌间穿梭。 席间美食美酒不断,絮絮交谈声不止。 齐思初单身抄进兜,游刃有余地和周围的年轻人高谈阔论。 难得的周六。 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