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学习的探索无休无止,为此不知疲倦。 贺堇说要参加运动会,就每晚一放学去跑一小时。 萧明策和他一块跑过,亲眼看着他从一开始跑一圈都累得喘气,到现在匀速跑几公里都能留有余力。 这样的人,他能走到哪一步,萧明策都不觉得奇怪,觉得奇怪的,多半是闲的,或者眼瞎。 贺俞眼神躲了躲,却还是坚持,就是奇怪啊,我才不信妈妈说的你只是突然长大了懂事了!我哥很笨的,只会死读书,但你成绩那么好!我哥还会给我买很多东西很疼我,你只会看着我教育我,还揍了我两次!从来没人敢揍我! 他话音刚落,就突然被踹倒在地。 他吃痛仰起头,看到贺堇收回完好的那条腿,语调森冷,现在有了。 被你关起来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贺堇被萧明策扶着站起来,冰着脸说:如果有外人拿书砸你的头,还把你锁在没水没粮的破房子里关一晚上,你会怎么对他? 不知道是不是这语气太慑人,贺俞下意识跟着他的话想了想,忍不住红了眼。 他会想把那个人撕烂了出气! 所以,真自己和自己拜把子。贺堇眯着眸子说。 什么意思?萧明策问。 他算老几。贺堇嗤地冷笑,还以为世界围着他转,想收拾谁就收拾谁吗。 他垂眸看着贺俞,低声骂了一句,让你多读书,你非去骑猪 走吧。他弯腰伸手,回家。 贺俞恨恨地睨着他。 贺堇抬手掀开自己脸上的纱布,露出血色可怖的伤口,不想变成这样,就乖乖跟我回去。 . 当晚。 贺家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说了很久。 贺正华其实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找到贺俞骂了一通。 他知道这事还是警方通知的。 可想而知他的震撼程度。 贺堇也没拦,任由贺正华骂。 难得贺正华找到了骂人的主题,到底管着个公司,拿捏到要害,句句骂的无比精准,贺俞坐在那,泫然欲泣,又被喝止不许哭更不许走,走了贺家以后就没他的位置。 贺俞从来没被父母这么对待过,更从没被威胁过有一天会被家里除名,他一直觉得只要父亲不在,他就是家里的王。 他当下闷着头捂着耳朵。 敢对亲人下手的自古以来都是些什么人你知不知道?穷凶极恶之徒还护着一家老小呢!贺正华呵斥道,我一直惯着你,不想请家教就不请,成绩差也没说过你,想你以后就算没出息,好歹有个哥哥护着你,结果呢!你要害你哥哥! 还买符驱邪!你还迷信上了!这以后被诈骗去船上当一辈子苦力我都不奇怪!你有没有想过,这符有没有用?有用的话什么用,万一不是驱邪是杀人的呢!外面什么人给你的你就敢用! 我也不说什么为了你好的话,你自己想想,你现在这样,还烦你哥管你,你自由发展以后能走上什么路?靠什么吃饭?吃牢饭吗! 没人去拉贺俞的手,让他不要捂住耳朵。 但他句句都听得见。 刺耳刺心。 安蓉咬紧了下唇,小俞,我真不应该纵着你的,没想到 居然都能把自己亲哥哥一个人锁在图书室里。 听说还殃及了一个学生。 那个跟你被关一起的男生呢?安蓉转了视线问,他没受伤吧? 贺堇摇头,他没事。还好打雷的时候停了电,没有屏蔽仪干扰,我们才能拨通电话出来,不然的话 他身上这些伤说不定会加重。 因为生锈的钢管砸到脚,脚腕处割破了一点皮,他还打了破伤风。 这针是要二十四小时内打的。 他话未说尽,但贺家父母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贺俞这次的行动准备的太详尽了,像是策划好的,要不就是有人教他。 安蓉送贺堇回卧室休息,留贺正华继续询问这事情背后还牵扯了谁。 走开不远,安蓉还能听到贺正华的声音。 你包庇谁?这人显然想害死你,害死你全家,什么事犯得大就让你做什么,要是正常人早劝你不要做了! 我不找他麻烦,我找你麻烦,从今天起,我就管着你,你有本事把你老子也关起来! 贺堇听到贺俞似乎被吓哭了。 安蓉叹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润。 她和贺堇说:你爸本来这几天就累,说话肯定得重一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