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续霖有了这样的念想,就开始各处钻营了,既然是要选皇商,自然得和各家竞争者打交道,有些是以前生意场上便打过交道的,如今虽然作为竞争伙伴,席面上还是得笑脸迎人。 “沈贤侄来吃饭是给我们面子啊,谁不知道你只是来走个过场,这岳家的生意,你想包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我们今年就只能作个陪客了,只望沈贤侄日后多照料我们一些,我们家中的不肖子弟,若能及贤侄一二,也不至于我们一把老骨头了,还在这饭桌上拼酒啊!” 这话是真的,饭桌上坐着的各家老板都是沈续霖他爹那个年纪的,像沈续霖这一辈的年轻儿郎都还未成气候,选皇商这种大事,自然得家主出马,怎么放心让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孩子来办,要不怎么说沈老板有福气呢,有个这么厉害的儿子,老早就开始养生了,果然是儿子在精不在多啊,沈续霖一个能顶其他人家一串。 沈续霖谦虚道:“各位世叔太过抬举续霖了,这行商讲究个共赢,才能走下去,哪能只肥一家,别家都饿着了,肥的这家能得好?世叔也别当我是驸马,我做了驸马也还是沈家子弟,还是得经商,那封爵拜官的事情我不懂,还是我爹教的生意经我得记牢了。” 沈续霖塑造了一个平易近人的晚辈形象,不过他说的也不全是虚的,他是准驸马,京中多少权贵官员想巴结他,那些人设的酒席他不常去,反而和这些商户聚在一起,可见真是只想行商不想做官,太后自己也在行商,倒不觉得女婿行商有什么不好,只是皇帝瞧不上,觉得他出身商户,镀了金也还是那样,飞上枝头都变不了凤凰。 但相比其他人家得请内务府的总管吃饭,沈续霖就不必了,他日后是那些人的主子,脸面还没大到让他请吃饭吧,只是其他商户请客时他会去坐席,和这些人推杯换盏的,每日喝的醉醺醺回去。 嘟嘟在沈家等他,等到宫门要落钥也没等到他回来,她已经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了,但哥哥说过她不能在外留宿,她只能带着满腔怒气回宫了,想着明日一早来堵他,他若是又不在,以后也别出现了。 沈续霖喝到很晚才回来,回家先喝碗醒酒汤,其实这么喝他也难受,但男人的应酬嘛,不就是这样,他只沾酒不沾女色,已经是很洁身自好了。 下人告诉他公主傍晚过来,等了他两个时辰,没等到他,赶在宫门落钥时回宫去了,说她明儿还来,让大爷侯着。 沈续霖揉揉额头,想到嘟嘟明日的怒火就更头疼了,又得哄她了。 因着晚上喝多了,沈续霖虽心里有事,还是睡得很死,翌日他睁开眼睛,便看到嘟嘟一副鬼见愁的模样坐在他卧房里。 沈续霖揉揉眼睛,和她打了个招呼,“你来了啊,我先去洗漱,待会儿和你说话。” 他知道嘟嘟爱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