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自家女儿口无遮拦,定会狠狠训斥她。纤儿一向惧怕母亲,生怕受到责备,赶忙服了软。在旁人面前丢面子不要紧,失了母亲的欢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从绣墩上站起来,对林虞行了个礼,小声道:“陆家嫂嫂,我年纪小,不懂事,一时不察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我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 纤儿服了软,林虞也不欲再跟她计较,带着芫荽出了房门。马上就要开席,花厅里坐了不少人,林虞挑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与身旁的中年妇人交谈起来。 那妇人眉清目秀、和蔼可亲,是督察院都事的正妻刘夫人,刘家虽不甚显赫,但人口简单,兄友弟恭,刘氏又和善通达,是难得的家风清正之家,林杉若是能嫁进刘家,后半身也就安然无虞了。 林虞与刘夫人闲聊了一会儿,而后委婉地提了一嘴林杉的亲事,刘夫人略微一怔,随即明白了林虞的意思,她并未接茬,不动声色将话题茬了过去。林虞心中明了,刘夫人这是不想和林家结亲,她心里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刘夫人。 林远仲虽无罪释放,但已经失了圣心,有远见的人家不想跟林家结亲也情有可原。林虞压下心底的失望,冲刘夫人笑了笑,夹了一筷子笋丝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心里不开心,饭也用的索然无味,吃完午饭后,林虞随赵氏回了侯府。一进府,就有小厮匆匆跑到她面前,开口道:“二夫人,您可回来了,二爷正四处寻您呐。” 林虞这才想起自己出门以前没跟陆悯打招呼,她赶紧向凌园走去,远远地就看到陆悯等在凌园门口,他身穿藕荷色长衫,领口的颜色明显比别的部位深一些,应当在这儿等了很长时间了。 林虞有些不好意思,快步走到陆悯面前,羞愧道:“二爷,我出门以前忘了知会您了。” 陆悯倒是无所谓,拉起她的手向寝房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新学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一听。” 林虞受宠若惊,没想到陆悯会专门为她学曲子,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她喃喃道:“二爷,我以后出门一定会提前知会您的,免得让您在门口空等。” 陆悯嘴角轻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二人相撷进了屋,陆悯坐在琴前轻轻拨弄起来,琴声乍起,林虞倒是没听出什么不同,越往后越觉得不同寻常。 这音调蛮顺畅的,节律也没问题,却带着一些下流的意味,让人不由自主就面红耳赤起来,林虞忍不住打断陆悯,小声问道:“二爷,您弹的这是什么曲子呀?” 陆悯不以为意:“十八摸” 林虞身子一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昨日陆悯虽口口声声说要弹十八摸,最终却没行动。她原以为他已经把这茬忘了,没想到他根本没忘,昨日只是因为不熟练才没有弹。 她磕磕巴巴道:“这十八……十八、十八摸是下流曲子,在青楼广为盛行,但太过于低俗,难登大雅之堂,您就不要,不要在家里弹了。” 陆悯摇摇头,将宽大的衣袖挽起来,好整以暇道:“寝房本就不算大雅之堂,在此处弹十八摸正合时宜。” 他伸手指了指屋子正中间的圆床,慢悠悠道:“看到那张大床了吧,那是为夫亲手打造的,擎等着大婚以后与新妇在此敦伦,你今日先听一听十八摸,且为来日圆房做个准备。” 林虞皱着小脸差点哭出来,圆房就圆房听十八摸作甚,那音调若传出去,她以后也就甭做人了。她三步做两步移到陆悯身旁,俯身趴到古琴上,豁出去了一般,义正言辞道:“我不准您继续弹十八摸。” 陆悯垂眸看着面前纤细的背影,啧啧两声,小姑娘有长进呀,胆子竟变得这样大了。 他懒懒道:“不弹就不弹,但你得答应为夫一个要求。” 林虞点头如捣蒜,只要不弹十八摸,让她做什么都行。 陆悯搂住林虞的纤腰,将她从蕉叶琴上扶起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