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他本人阴鸷毒辣、武功盖世,可于顷刻间取人性命,手中还握着可监察百官的情报机构监察院,若得罪了他,不仅性命堪忧,就连王尚书的官位恐怕也坐不安稳。 云山郡主沉着脸,攥紧衣袖想忍下这口气,可一看到王云潇背上长长的伤口,怒火就抑制不住熊熊燃烧起来。 她气冲冲对陆悯道:“陆悯,你也就是我们赵家的一条狗,我堂弟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一个供人使唤的奴才,还敢在主人面前狂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云山是当今正经的堂姐,虽和圣上来往不多,身份却很高贵。 她的话不可谓不重,连林虞都变了脸色,陆悯却连眉头都没皱,他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慢悠悠道:“郡主说的对,我就是一条狗,不过你连狗都比不上。” 陆悯定定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云山却觉得有一股疾风袭击在她的腿弯处,她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就跪倒在地。 云山素来要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简直跟要她的命差不多,她又气又恼,对垂立在一侧的下人吼道:“你们都死了不成,杵在原地做什么,还不过来扶我。” 侍卫们为了讨云山欢心,争着抢着去扶她,离云山最近的那个人眼看着快要到她跟前了,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狗啃泥摔倒在地。侍卫身后的人纷纷涌上来,可不知为何,离云山最近的那个人总会莫名其妙摔倒在地。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将目光投向陆悯,只见他正拿着柳叶玩儿,轻轻一掷,那柳叶就能把人击倒在地。他们这才明白为何无人能近得了云山的身。 云山恨恨看了陆悯一眼,这个狗东西,诚心想让她出丑,她可是圣上亲封的郡主,怎能被一个奴才戏耍。旁人近不了她的身,她就自己站起来,总不能被陆悯这厮看笑话。 云山的腿还疼着,使不上力,她双手撑地,用臂力把自己支撑起来,刚刚站定,腿弯又是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又跪倒在地。她被气的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云山恶狠狠盯着陆悯,咬牙切齿道:“陆悯,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悯慢悠悠走到云山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嗤笑道:“今日你若不给林虞磕头道歉,就甭想活着走出这房门。” “你……”云山气急,声音卡在嗓子里,简直像要炸开一样。她云山上拜天地,下拜君亲,林虞是什么东西,哪里有资格受她的叩拜,要她给林虞磕头,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云山自不会轻而易举给林虞磕头,她挺起脊背,直直地跪在地上,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似乎是想和陆悯耗下去。 陆悯连正眼都没分给云山,他翘起二郎腿坐在玫瑰椅上,拿出袖兜里的木头,慢悠悠雕刻,一边雕一边对林虞道:“上次雕的桃子太粗糙,为夫重新雕一个精致的送给你,这次一定要雕的惟妙惟肖、纤毫毕现。” 卧房里那双颜色雪白,顶头尖尖,与身前的凝脂有□□分相似的雕刻浮现在林虞脑海中,她小脸一热,低下头不说话了。 她见过不要脸的人,可没见过如陆悯这般登峰造极的,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呀! 陆悯抬头看了林虞一眼,只见她面红如血,低头凝视着地面,羞的连头都不敢抬了,他啧啧两声,小姑娘家家的脸皮就是薄。 时间一点点过去,云山跪的双腿发麻,膝盖处疼得连知觉都没有了,她既难受又气愤,恨不得手刃陆悯,她是圣上堂姐,自出生后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竟在陆悯处受了奇耻大辱。 越想越觉得不甘,云山捏紧双拳,倏得站了起来,来没来得及开口训斥陆悯,就看见一片柳叶从陆悯手中飞出,那柳叶带着千钧之势狠狠击在她的腿弯,她双发软再次跪到在地。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她实在支撑不住,整个人摔到在地。 王云潇趴在榻上,小声抽泣起来,母亲骄傲了一辈子,怎甘心在下人面前被人折辱,她若真的当场给林虞认错道歉,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支使下人,也不必再在王家当家做主了。 王云潇攥紧身下的锦褥,愤愤地看向林虞。若不是林虞把林岁带到陆家,她就不会推林岁,她若是不把林岁推到池塘,林虞就不会拿刀砍伤她,母亲也不会为了给她出气受辱。 王云潇强压下心中的愤恨,今日这事她暂且记在心上,待来日有了机会定要报仇雪恨,现下不是置气的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