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投向陆晔,似乎想把林虞磨坏手掌心的账算到他头上。 陆晔小事糊涂,大事却不含糊,俯身向林虞作了个揖,沉声道:“是云潇对不住二嫂,我先替她给二嫂赔个不是,二嫂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她吧,她以后若是再敢造次,不消二嫂发话,我自会动手惩戒。” 则阳候府占地广,宅子大,林虞几乎没见过陆晔,在厨房做饭时倒是听下人说过几嘴,都道陆晔贪欢好色、宠妾灭妻,日日沉溺于小妾的床榻间,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今日见到陆晔,林虞方知传言不尽为实,陆晔宠爱小妾或许是真,但宠妾灭妻定是假的,陆晔若真是那不知好歹的,也不会尽力护着王云潇。 林虞沉着脸看向床榻,只见王云潇丰唇紧抿,面如白纸,背上流出的鲜血浸透衣襟,把被褥都染上了红色,她心里压抑的浊气这才消散些许,脸色也缓和下来。 今日这事权当给王云潇一个教训,以后王云潇若再这样不知好歹、行事歹毒,她定不会心慈手软。 她没有理会陆晔,将弯刀举到陆悯面前,温声道:“二爷,我把您的宝刀弄脏了。” 陆悯垂眸看了一眼沾满鲜血的星月弯刀,口中“啧啧”两声,他的宝刀锋利无比,材质又特殊,身手利索些的,即使拿着它剥皮削骨也不会沾上污秽东西。 他从林虞手中接过弯刀,轻轻一挥,刀身上的鲜血像是蒸发了一样,立马就消失不见,弯刀又变得干干净净,漂亮无比。 陆悯一手拎着刀,一手搭着林虞的肩膀,慢悠悠回了凌园。一回寝房,就拦腰把林虞拖到床上,伸手在她的皮股上打了两下,她的皮股挺翘有弹性,打着怪舒服的,不由又加了两下。 力道倒是不重,林虞却觉得羞愧不已,她趴在陆悯大腿上,杏眸瞪得圆圆的,恨不得把陆悯的大腿瞪出一个血洞。他怎么能打她的皮股,打人不打脸,打皮股比打脸还过分。 她带着愠怒瓮声瓮气道:“不许打那个地方。” 陆悯撇嘴一笑,故意反问:“哪个地方?” 林虞气的鼓起了腮帮子,小脸红的跟苹果一样,犹豫了好半晌终究说不出皮股这两个字,只重复道:“不许打那个地方。”话音刚落,陆悯的手又落到了她的皮股上,这次不仅轻轻打了一下,还顺带着捏了两把。 林虞面红耳赤,气呼呼道:“陆悯,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你凭什么打我?” 陆悯不理她,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俯身她的皮股上狠狠嘬了一口,酥麻之感仿佛有魔力一般,从皮股一直蔓延到全身,林虞欲哭无泪,伸手在陆悯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所幸还隔着一层衣裳,要不然她以后可怎么见人? 陆悯像撸猫一般,轻轻抚摸着林虞,懒懒道:“娇娇柔柔的小姑娘舞刀弄枪做什么,以后要是想杀人,直接告诉为夫,为夫替你杀。” 林虞一怔,扭头看向陆悯,陆悯掌管监察院以前是长安赫赫有名的杀手,他阴狠毒辣,就没有人能从他的手中逃生。若想请他出手,需捧上黄金千两,林虞所有的陪嫁加起来也不过六千两白银,她可请不起。 她推辞道:“二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二爷的身子不比以前,还需好好将养,舞刀弄枪这起子、这起子小事,就不劳二爷出手了。” 陆悯眉头一皱,小样儿,居然还敢顶嘴,这是惯的她不知天高地厚了吧,他捏了捏林虞腰间的软肉,慢条斯理道:“下次你若敢舞刀弄枪,我就扒了你的衣裙直接亲上去。” 这这这…… 陆悯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吧!哪有把亲……放到口头来回说的。 夜晚,林虞没在主屋睡觉,特地到厢房陪林岁,林岁白日里受了惊吓,总也睡不安稳,林虞把他抱在怀里哄了个把时辰,他才慢慢睡着。 天还未亮,林岁就醒了,眼泪像开了闸的水,流个不停,哭着闹着要找母亲,林虞怎么哄都哄不下,只得让下人套了马车,送他回府。 大概是因为母子连心,林岁一看到朱氏就停止哭泣,缩在朱氏怀里睡着了。林虞没照顾好林岁,十分愧疚,把陆府发生的事跟朱氏说了一遍。 朱氏宽厚,不仅不怪罪她,还拨了两个身手利落的护院让她带到侯府,侯府人多,是非也多,多带些人总不会出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