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把衣服给她披上道:“回去吧。” “承烨,你的内里是不是也早变了。”安茯苓伸手直指他心脏的位置。 宁承烨的心突的一揪,不待他回答却见安茯苓脸色突变,她猛的一把推开宁承烨闪身朝他身后挡去,宁承烨嗅到那狠戾的杀气,大叫一声:“有刺客。” 护卫四面八方涌来,但跟上一次不一样,安茯苓再没有那么好运,那刺客比之前的身手也敏捷厉害得多,显然不是同一人但看装束却又明显是同一批所为。 那长剑穿透安茯苓的肚腹,鲜红的血液染了一地,落在那皑皑白雪之中,刺目而惊慌。 “茯苓…….”安茯苓最后只听到宁承烨这么叫了一句,她虚弱的朝他笑了一下就倒进了雪里。 终究她还是舍不得,明明跟他闹矛盾,明明知道他的心越行越远,明明知道可能会永远失去他,可她还是不能看他在自己面前受伤。 这场大雪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月之久,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知道老皇帝逝去,新帝势微,朝堂一片惊慌的原故。 在安茯苓昏迷不醒的那三天两夜里宁承烨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吃饭擦身陪她说话一切事宜皆不假手他人,外面冰封万里,屋里温暖如春。 贾嬷嬷终究还是被送走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复存在,那贾嬷嬷留在府里也没有必要,也没得让安茯苓每每见到贾嬷嬷又是一顿好气。 安茯苓醒来的时候宁承烨正打着瞌睡坐在一旁,春江惊喜的叫了一句:“夫人,你终于醒了。” 宁承烨惊醒过来,忙扶她坐起又对春江道:“去把夫人的药端来。” 安茯苓本能的抚上小腹,那里除了伤口隐隐作痛并没有其他感觉传来,她皱了下眉只问:“孩子怎么一动不动,明明往常他都动得厉害的。” 宁承烨听到她这样说心里一揪,只说:“茯苓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到时候你想生几个都可以。” 安茯苓抬眼看着宁承烨凝重的神色,嘴角那凄白的面容绽开一个苦笑,她推开宁承烨手斜倒在床边上,只道:“又是不能报官对不对,因为我们不是对方的对手。” 宁承烨低头:“迟早我会让那个人加倍奉还的。” “够了。”安茯苓再也受不了了,她吼了一句,枕头被子,床边的独凳,只要是她伸手能够到的东西,只要在她力气范围之内都被她一一掀翻,她眼睛里涨红了血丝,泪水夺眶而出,跟满脸的苍白极不成正双,她冷笑,“宁承烨,到底我们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凶手?” 宁承烨站起身看着她再也抵制不住的爆发了脾气,他无话可说,就让她发泄一通吧。 “什么不是对方的对手?若是换了从前就算打不过你也不会看我看我的家人就这样被人欺凌。”安茯苓泪流满面,整个人虚弱的半撑在床上,腹部又流了血温热的血液染红了衣服也染红了她的手,伤口崩开了。 “为什么要接受平南王府的好意,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跟我解释,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肯说了来我们一起面对。” 以前宁承烨也觉得什么都可以一直面对,可是这一次真的不同。 “春江,叫大夫来,夫人的伤口裂开了。” 春江端着药碗进来整个人都愣了,望着一屋的狼藉话都不敢说。直到宁承烨开口她才赶紧又转身出去了。 安茯苓伏在床边上哭到无力,宁承烨去扶她起来抱住她,却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的大哭大闹终究是什么也没换来,宁承烨仍是我行我素,甚至自她醒后大闹那一场后宁承烨便没再来看过她。 听春江说他躲在书房日以继夜的看书;听说他去了酒楼拼命的工作;听说他在武馆大胜四方无人能敌…… 安茯苓却只是坐在床上养伤,父母没了,孩子没了,她的精神也彻底的垮了,外面飘落的白雪冷了她一整个冬的心情,这一场浮沉终究是她输得毫无办法。 沈小蝶倒是只要能出府来都会来宁府看望安茯苓,就连慕容珍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也让青青带了补身的好东西来看过安茯苓一回,那株百年当归被宁承烨悄悄炖上让春江每日不许提及的当药一般送进安茯苓屋里,安茯苓虽然不言不语但对送到嘴边的药和吃食都通通下了肚。 站在窗外看着这一切宁承烨终是安了点心,若是让安茯苓知道吃的是那株百年当归,只怕又要因是平南王府的东西而犯轴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