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是觉得他气度不凡非常人可比拟。 而且……宁承烨记得他还不全是因为这个,毕竟出入茯苓酒楼的贵客也是不在少数的,真正让宁承烨有印象的还是缘自这块玉,如果宁承烨没记错的话,他记得当时这宁老爷子的身上也戴了一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玉。 想到这儿宁承烨忍不住又拿出自己那块玉来看了看,端详了半天这也确实就是自己那块无疑了,心里一肚子的猜想却总觉得好像没有抓到实根,虚浮在半空不知道哪里是头哪边是尾,这感觉让他很无力。 晚上回去跟安茯苓提及此事时,安茯苓也觉得很奇怪,拿着宁承烨那玉反复的看了又看,只道:“这东西当时丢得奇怪,如今又回来得奇怪,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呢。” 宁承烨坐在灯下看着一卷书,其实他的心思也全然都不在那卷书之上,只叹了口气:“把这玉收起来吧,倒不必再枉费心思找人打磨新玉了。” 安茯苓没说什么,拿了个盒子把宁承烨的玉收好,她道:“我心里总是有些慌慌的,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相公,会不会你的父亲是一个……” “我们睡觉吧。”有些事情宁承烨不想去猜想,他拉着安茯苓的手道,“娘子,不管如何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改变,你记得这一点就可以了。” 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让安茯苓没底的心也稳重了起来,像是飘在半空的蒲公英终于找着了落地的土壤,她笑了,倚在他肩头道:“嗯,我信你。” 这两天华氏倒是难得的平静了不少,大抵安靖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加上虽然安茯苓没有发话,但是安靖却发了话不许以后花月再过份接触老太太了,这样一来少了一个暗中怂恿的,宁承烨又暗中塞给安大一大把银子要他带着华氏天天出门玩,反正往死里玩,不玩累了不回来。 如此一来华氏倒是一时半会儿也没那空闲来理会安茯苓跟宁承烨的房中事了。 这天安靖在房内提笔挥毫练着字,有小厮进来报说:“安爷,慕姑娘来了。” “快请进来。”安靖笑着放下了笔又亲自迎到了门口。 慕容珍算是宁府的常客了,而且她每每来总是打着要跟安靖切磋诗文的幌子来找他,其实不管是宁承烨安茯苓还是谁都看得出来,慕容珍跟安靖算是两情相悦只是都没有说破罢了。 慕容珍手里抱着一卷画笑盈盈的拾阶而上,安靖忙迎她进屋:“见你这两日气色好多,想来是调理过来了。” 伺候在一旁的青青抢了话头道:“可不,要知道我们小姐自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她的份,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啊,要说安爷你啊可真是捡着大宝贝了。” 之前在村里安靖受了伤又中了毒慕容珍不辞辛苦的照顾了好几个日夜,人也跟着憔悴不少,回来可不得好好将养些,之前两日安靖客栈瞧她时都还有些焉焉的,今天能出得门来想是好多了。 “青青。”慕容珍瞪了自家丫鬟一眼,这丫头就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什么话都往外倒,又对安靖嫣然一笑,“其实只是怪我太娇气了,并没有什么。” 安靖尴尬了一下,但看到慕容珍笑容的那一刻突然又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进了书房他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妹妹昨天还在说要给你炖些补品送去呢。” “让二姐费心了。”慕容珍说着又拿出自己与里那画卷在书桌上铺陈开道,“对了,我今天带了一副我前两日画的一副大源场景画,就是取的街边一景,想拿来给你瞧瞧好不好。” 慕容珍的画比较写实,古老朴素的街道两边高楼林立旌旗飞扬,街道之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孩跑,姑娘笑,各种小摊小贩热闹非凡,光是隔着画便总觉得能听到街道上热闹的各种叫卖声,说笑声一般。 而且色彩饱和度高很鲜明亮眼,日光像是真能晃花人的眼一般,空气里还有微微飘动的不知名的花瓣,安靖一时看得呆愣,只赞道:“珍儿的画果然非同一般,走笔用心,线条流畅,半点没有女儿家的扭捏,很难得。” “毕竟是来大源一回,还是想取点景画了点念想回去。”慕容珍笑着说,“要是你也觉得好,不若在画上给我题两行诗吧。” 安靖没听到她后面说什么,只前面的话便让他愣住了,他问:“你……这是要走了吗?” “怎么?安爷你这是舍得啊还是不舍得啊?”青青在一旁嬉笑问。 安靖一下就噎住了,尴尬的脸上浮起一抹红色,慕容珍就更不用说了一时间越发脸红起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