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风光,近水如碧半点不受炎夏烈阳的影响,只一汪汪水面波光粼粼,反射的光芒强烈得让人不能直视。 根据小厮的汇报宁承烨很轻易的就寻到了佟三儿那破烂屋的住处,佟三在家里喝了好半天的闷酒,直在屋中把宁承烨安茯苓还有罗穆都一并骂了个狗血淋头。 也就是宁承烨好性子,对这种人不会起什么气,若非如此他只怕此刻也早就跳下墙头直冲进屋把佟三打个鼻青脸肿了。 不过宁承烨也没有猜错,佟三儿虽然一时不敢去寻罗村长,但思前想后仍是不服气,自己终究是为罗村长办事,即便有不听话之处,但今天所得的一切何尝跟罗村长没有关系,是以午后顶着热辣的大太阳就去了村长家。 宁承烨冷笑,跟了上去。 佟三儿进了罗村长家不多时宁承烨但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骂声,罗村长向来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这一回佟三儿自作孽把自己给玩死了,罗村长又知他手里根本没有他们来往的任何证据,自然这时候不会给他撑什么腰的,打发佟三儿还来不及呢吧。 而佟三儿也是泼皮惯了的,虽不至跟个女人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扬言威胁要把事闹大这种理由和言词还是信手拈来的,反正他一个泼皮是不要什么脸面的,但罗穆不同,他是一村之长,有些地方还是得要顾及才行。 只是最后二人是如何解决的宁承烨并不知道,只看到佟三儿骂骂咧咧喷着口水满是怨气的离开的村长家,而佟三儿前脚才离开,宁承烨就进了村长家门。 罗穆正打算关了门午休一下,这安越才来汇报了一通自己正烦恼佟三儿寻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却不想安越才走没一会子这佟三儿便又来了,这可不是找晦气么,三言两语把人给骂走了,他才懒得跟这已经失去了利用人价值的泼皮多话。 可这门才刚关了一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子掌到了门框边上,宁承烨推开门,一脸笑容满满的对罗村长道:“村长,冒昧前来打搅,不会不欢迎吧。” 得,今天午休是没得休了,罗村长眉头挑了一下,这佟三儿前脚离开后脚他就进来了,莫不是…… 向来知道宁承烨夫妻不是好相与的,只是他们也是诡计层出不穷,该不会没从佟三儿那套出证据却跟踪着佟三儿来了吧,罗村长心思百转,面上却半点不显,只微微一笑:“这可是稀客,我们村的新贵啊,怎么会不欢迎,快请上坐。” 说着便将人给迎进了屋,宁承烨也不客气掀掀衣袍上在侧首坐下,只道:“回来村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说来拜访村长却一直不得空,农场那边出了点事情到今天才处理好,所以这不就赶紧过来看望村长了,村长不会介意吧。” 罗穆嘴角抽了抽,宁承烨还真是脸皮越来越厚实了,面上说的是来看望他这位村长,可却连面子也不肯做做,两手空空的来也好意思。 他摇头:“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忙人,其实根本不用行这些虚礼的。” 宁承烨点头,又道:“不过倒是奇怪,我刚过来就看到佟三儿从你这儿出去,还听到他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替村长办事,村长却过河拆桥之类的,啧啧,很不好听呢。” “说起来这佟三儿是我们农场今天才解雇的一个员工,原因就是吃里扒外给牛下毒导致这段时间农场食品出现了极严重的问题,我看在往昔之面上没有报官。”宁承烨一面说一面目光紧紧盯着罗村长,“却不想这人一出来竟往村长这儿跑,言词话语间似乎……” “宁承烨。”罗村长不待他说完便立刻起了身喝断了他后面的话,他冷沉着脸道,“我知道你们夫妻如今也算是大源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在我们村中更是名人一个,可你也不要忘了这毕竟是在栗阳村,村长是我,不是你这个有一点小影响力的小人物就可以随便编排的,要知道在我们丘宁国诽谤中伤也是大罪。” 宁承烨好整以暇的看着罗村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真是活脱脱的满口仁义道德,内里伤风败俗啊。 “我与那佟三儿从未认识,他要是在你面前胡说了什么以你这样的人物不也应该查出证据再做定夺么,更何况他那种泼皮原本就是在紧要关头爱乱咬人的疯狗。这次来寻我,只是说在你农场受了委屈要我替他作作主罢了,我问清缘由还斥了他一顿,却不想转头你这农场主人反来寻我晦气,哼。” 一派的假仁假义,还把自己包装得金光闪闪,这是想跟外面的烈阳光芒比肩不成,只可惜宁承烨只看到满身的臭气。 “我从未提佟三儿有跟村长勾结啊,村长又何必急于澄清,好像我话没说完村长就已然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一样。”宁承烨嘴角一勾带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