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蝶眉眼里都是笑,只拉着她的手道:“你送的自然是极好的东西,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嫌弃。只是你本也繁忙,却还抽空来看我,真是……” “干嘛跟我说这些,难道你也喜欢摆相府千金的架子,嫌弃我这平民不成,若是那样,那我以后就不来了就是。”安茯苓假意说道。 沈小蝶知道她不是话时原意思,不过还是被逗得一乐。 吟荷看这边只怕蔺傲寒越发是不会想要听她说话了,无奈她只好悄没声息的独自出去了,唉,回去挨顿骂就骂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被骂了。 看过了沈小蝶,安茯苓半下午便又去了芙蓉阁,今天生意还算是不错的,去的时候掌柜的说慕容珍跟陈如雅两个才来了一回,买了些东西没瞧着安茯苓两个人便又趁着阳光好出去玩了。 安茯苓点了下头便径直去了后院,正这时却听后面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老板,把这一排这睦首饰给我打包。” “好勒。”小厮热情的上去招呼。 安茯苓扭头看向来人,倒不是对方的大方让她注意起来,而是听那人说话的口气明显不是大源人,而是……京城一带的口音,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蔺傲寒曾经让她留意过,说是之前便有人明里暗里的向他打听过宁府的情况。 其实准确点说是打听宁承烨的情况,安茯苓的心里淡淡浮起些不安来,她立在一旁没动声色的看着这人,只见他大方的要了不少的首饰和胭脂,打了包付了两三锭金子便扭身走人了。 掌柜的一路追出去直道:“公子,你给多了,给多了。” 可是那人一阵烟儿似的没人影儿。 掌柜的摇着头回来只见安茯苓还立在原地,他跟着知道:“夫人,你不知道,这人奇怪得很,来我们这儿买了两三回东西了,每次都是买很多又不问价格,还每次都是两三锭的金子这么甩出来也不给我找钱的机会就走了,你说怪不怪。” 确实怪,哪有买东西不问价的,就算是再有钱,可一个大男人三天两头来买女子用的东西,不是更奇葩吗?安茯苓眯了下眼睛,只道:“留意着。” “诶,我知道了。”掌柜的应了一声。 安茯苓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后院去,那人的装扮不似是多么的富贵有钱,倒像是……一些有钱有势者人家里的随从小厮,而且那人的样子也面生的很,这百花节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好些外来客都已经离开了,现在能看到的外来者已是很少,即便有也是客商们。 这边安茯苓正满肚子的疑问,另一边那男人买了一大包的东西便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那里微弱的阳光照进一半,一顶华丽却极低调的宝蓝色镶金边铃的轿子停在那里。 他行过去对着轿子恭敬一礼:“王爷。” “怎么样?”轿子里传来一个浑厚深沉的男音,听声音便知是上了年纪的人,但却透着一股子不容侵犯的威严。 “还是老样子,宁承烨似乎是一直守的酒楼,芙蓉阁这边一直是那姓安的女子在管理。” “嗯,继续查。” “是。” 第二天,安茯苓没有去芙蓉阁而是留在家里算着上个月的账目,宁承烨依旧不变的在酒楼忙着,安靖也是越来越上道了,分管着酒楼的后勤一些事务。 中午吃饭的时候安靖跟宁承烨都没有回来,想来是酒楼太忙了,家里也就安茯苓跟安大华氏三人一起吃饭。 安大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话说,倒是华氏,大抵是安靖不在便一双眼睛盯着安茯苓:“你们夫妻两个就知道忙忙忙,殊不知无后为大,宁承烨又是一个独苗,你可得多替他担着些。” 安茯苓吐了下舌头只唯唯应着没有说其他,倒是一旁伺候着的花月目光在华氏身上转了两转,这华氏没什么文化,活脱脱的乡下妇女一个,只怕是比安茯苓要更好拿捏吧。 正这时安靖却满头大汗的回来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些不悦,进门就丧着个脸,华氏忙起身招呼丫头给他拿碗筷。 安靖坐下道:“不必忙了,只怕是气也气饱了。” “怎么了大哥?”安茯苓眉头一挑,安靖是从酒楼回来的,莫不是酒楼出了什么事? 安靖叹了口气,看向安茯苓:“茯苓,我们家跟蔺傲寒那个伯父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安茯苓陡一听他这么说怔了一下,随后沉脸问:“他今天又来酒楼挑刺儿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