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严朗问:你要回去加班吗? 是的,你今晚早点睡。祁阔说,不要熬夜。 喔。严朗摁下电梯的下楼键,那你不要加班太晚,我那个他耳朵微红,我在家等你。二十平米的单人宿舍,严朗竟把它当做家。 祁阔怔住,继而轻笑,他凑近严朗亲在对方脸颊:在家等我。 电梯门打开,祁阔踏进轿厢,严朗依依不舍地挥手,电梯门关上。 祁阔加班到凌晨三点,不是吹口哨就是哼歌,魏昊忍无可忍,问:祁工今儿碰到了什么喜事? 叠个千纸鹤,祁阔哼唱,再系个红飘带 祁工叠一晚上千纸鹤了。王工闷笑。 祁阔没搭理两位搭档的调侃,擦掉计算公式,在旁边写出一道新公式: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入魔了这是,没辙。魏昊叹气。 清晨严朗醒来时,怀里的研究员眼下青黑睡得正香,不知道半夜几点钻进他怀里的。严朗蹑手蹑脚爬起来,拍灭早上的闹钟,刷牙洗脸去食堂买饭,两个茶叶蛋两根油条两杯豆浆,他溜溜达达推门踏进宿舍,祁阔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严朗吃过早饭,把剩下的食物放进保温柜,自己掀开被子抱着祁阔睡回笼觉。再睁眼已经十二点,祁阔揉揉眼睛翻个身,迷蒙的视线扫过天花板上的电子表盘【12:05】,祁阔猛然清醒,十二点??? 严朗一条胳膊搭在祁阔腰间,他眯着眼睛说:再睡会儿,不着急。闹钟非常不同意,电子数字映在天花板上剧烈震动,晃得祁阔眼晕。 研究员哭笑不得地撑起身子倚靠床头坐起身,也就严朗能把冷静的闹钟APP气成这样,他拍拍严朗的肩膀:起床,今天咱们有事情要做。 饭在保温柜里。严朗闭着眼睛说,你吃完叫我。他拽起被子蒙住头。 以前没觉得严朗这么幼稚,祁阔踩着拖鞋边刷牙边思索,或许那时候的严警官刻意掩饰自己的性格,从而说服祁阔他是个值得信任的大人。想到这里,祁阔有些难过,他吐掉漱口水,掬一捧水扑到脸上,无数次审视自己是否让严朗活得太累。 你怎么了?严朗站在盥洗室门口,看着镜子里的祁阔,拧着眉头问。 祁阔的表情不太好看,他扯过干毛巾抹掉脸上的水珠:没什么,我睡了太久,有些不适应。 我觉得你快哭了。严朗敞开双臂,要不要抱抱? 要。祁阔向前迈一大步撞进严朗怀里,下巴放在严朗肩窝,我在想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你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为什么要想这个?严朗不理解地问。 为了论证我们的关系是唯一的?祁阔说。 没有哪两个人的关系是唯一的。严朗说,如果我没有遇见你,可能你和我都会变得更好或者更坏,那又怎样。 你和我在一起,是宇宙的无数巧合之一。严朗说,像大爆炸一样独特。 严朗的灵魂住着一个吟游诗人,祁阔的难过被安抚,他说:今天的我也是爱你的。 严朗小声嘟囔,干嘛突然表白。 你不喜欢吗?祁阔问。 你至少应该握着一支玫瑰。严朗说,而不是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等你拯救世界之后,我去求婚。祁阔说,他摸摸狼犬的腹肌,狡猾地弯弯眼睛。 希望祁阔求婚之前,不要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气到打他一顿,严朗心想,歪头蹭了蹭祁阔的脸颊,宛如拆家前的讨好。 什么都不知道的研究员被讨好得十分舒适,他不客气地摸了摸严朗的小腹,手停留在对方腰间。他想快点吃饭下楼做穿越实验,然而行动和所思所想截然相反,他眯着眼睛心里暗搓搓地想不如明天再做实验反正不差这一天的时间。 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严朗问。 祁阔撇撇嘴,磨磨蹭蹭地坐到桌旁,拿起一个包子放进嘴里。 你吃吧,我吃过了。严朗说。 祁阔迅速解决早饭,仰头把杯中豆浆灌进胃里,放下杯子说:走,我们去185层。 摆放穿梭机的房间一如既往地安静,魏昊和王兴山等候已久,两人坐在椅子上肩膀贴肩膀打联机游戏。祁阔敲敲门,魏昊啪地关掉手环,说:祁工,你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