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萒跟杜鹃被五花大绑,又被堵了嘴,一点都反抗不了。 姚张氏的陪嫁过来给她们双眼蒙上黑布条,吩咐几个婆子将两人扔进一辆马车里。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停下,她们被人赶下马车,布条仍旧没有取下来。她们在黑暗中被带到一个房间,又等了很久才有人打开门进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看身段倒是不错,把布条摘了吧,看看长相。” 阿萒和杜鹃嘴里塞的东西被取出来,眼上罩的黑布也被除下。 “哟,这两个丫头生得真是俊,难为你去哪里得这样好的货色。” 阿萒慢慢适应了房中的光亮,看清楚面前有两个人。坐着的是个大约二十八九岁的艳丽妇人,正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们。她旁边立着个老妇,穿着深蓝色粗布衣裤,满脸讨好地微微躬身,不时偷看那年轻妇人的神色。 杜鹃反应比阿萒快,对着那年轻的妇人恳求道: “夫人,我们是好人家的女孩子,都是良籍,您不要上当,不能逼良为娼啊!” 那妇人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这小丫头真真有趣。你放心吧,但凡做我们这行的谁还没个靠山呢?刚好我的靠山还算硬,别说是良籍,就是宫里的娘娘,只要弄得出来我就能叫她好好接客,不会惹半点麻烦。” 杜鹃听了不由心惊,她回头看阿萒,她也是满脸惊惶。两人心下明白,就两人的姿色而言,这老鸨定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那艳丽的妇人又开口说: “卖你们的人跟我说你们勾引少爷,这才要卖掉你们,还说你们都已非完璧。我不管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后宅阴私也好,被人陷害也好,既然来了便安心在这里吧。我这醉乡苑可是一顶一的好地方。” 那老妇人也在一旁帮腔说: “咱们醉乡苑的姑娘平日吃穿用度一点不比官家小姐差,霞姐也是个慈善的性子,客人的打赏全都归姑娘们自己收着,攒够了尽可以赎身。到了年纪即使没攒够银子,也断不会叫你们没了去处,只要平日听话,都能给你们好好安排。” 阿萒跟杜鹃并不相信,但也想不出其他可以摆脱困境的法子,也只有静静听着不说话。 那被叫做“霞姐”的妇人叹了口气,继续劝道: “女人这一辈子可是真真不容易呢。别说你们没嫁人就失了清白,就算能平平安安出嫁又能保证过得好么?男人但凡有钱有权的,哪个不是朝叁暮四?没钱的倒是只能守着老婆过日子,且不说跟着那样的男人有多辛苦,以你们二人的容貌身段,哪里又是长久之计,定会遭人觊觎。” 阿萒和杜鹃不由得想起被迫委身于人的经历,面上都露出凄色。 霞姐看得清楚,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把声音放得更加柔和,说: “男人夜夜做新郎便是风流,换成女人变成了淫荡下贱,这个世道对女人太不公平。二位姑娘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何不将以色侍人变成凭着姿色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呢?女人为何不可以像男人一般尽享鱼水之欢?若被讨厌的人强迫那便依傍个更有权势的男人,千万别信什么情情爱爱的,那东西最是不经考验。” 一旁的老妇也说: “自从十年前醉乡苑开张,这十年间京城的花魁有六次都落在咱们这里。这六位花魁中有两位常常跟我们有往来,一个在隔壁街上开了胭脂铺子,另一个是对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