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给他生了个小女儿,也随妈,长得玉雪可爱,和她哥哥一样也是见了他从不哭闹,只要他抱着就笑得甜到人心里。靠着这两个孩子,他现在也很少回另外两个老婆那边,大多时间都是住这儿的,以后也打算一直住下去。 薄楠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老夫少妻,这点要注意。” “怎么?”彭先生紧张的问:“是不是有什么妨碍。” 薄楠没有答,反而是王先生拉着他小声的说:“讲究一点的先生都会注意这一点,阴盛阳弱有违天理,要阴阳调和才是上道,你别问那么多,反正对你有好处的。” “那就好!”彭先生利索的也就不问了。 凭良心讲,彭先生着实是个不错的客户。 话不多问说事就办绝无二话,钱给的也多,送的礼也珍贵,待人接客也都算是有礼貌,虽说来找他的人大多都是属于这个类别,但并不妨碍薄楠对这样的客户有一定的好感。 作为一个闲来无事调剂生活的案子,已经很可以了。 待去了二楼主卧看完,一行人又回到了客厅,薄楠调出了别墅的平面图来看,漫不经心地道:“地方是个好地方。” “薄先生的意思是……?”王先生想了一想,脸上露出一抹沉思,转而又透出了一股子惊喜之色,半问半答道:“但关键不在这里?” 薄楠颔首,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百宝阁上的‘一帆风顺’摆件上:“人在水中,想上岸,靠什么?” “船!”王先生更是喜笑颜开,他起身对着薄楠行了个大礼:“多谢薄先生指点!我之前就想着给老彭动一动,直觉却觉得不大适合,但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关节出了问题!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彭先生一头雾水:“老王?” 王先生笑眯眯地说:“薄先生的意思是这里虽好,却还够不上格局,你是从船上起的家,现下你想要动,那就得去船上动!” 彭先生眉宇间露出一丝惊讶来:“……你告诉薄先生的?” 他早年混黑的时候,跟着大哥在这洪泽湖上开乌篷船——这是行里的黑话,就是指做暗门子勾当的船,不招摇不打广告,就拉着三四个女人开一艘乌篷船在湖上飘,明面上打渔卖鱼的,暗地里就是小妓院,当时乌篷船不少,住在附近的都知道上来就有女人可以睡,做完就走,便宜还方便。 后来国家好了起来,乌篷船也被打击得不见了踪影,大哥也吃了官司,有一部分人提前转型做了渔家乐,他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渔家乐哪是那么好做的?那会儿人都穷,哪有那么多有钱人来吃船餐?好多做渔家乐的都做不下去,甚至还挂了一身的债。 他当时也快支撑不下去了,只好暗地里找了几个女人到船上来陪客,做的很隐蔽,大家你情我愿,他就提供个地方,拿些回扣也是补贴一点家用,没想到这个业务是越做越大,反而成了他的主要来源,还发展了不少人脉。 后来他一想与其让那些小姐赚大头,不如自己正经把场子支起来,自己拿大头。 他办事一向地道,虽然对外凶狠,但是对内还是很讲义气的。 他只招自愿的女人,那会儿穷的人也多,有些人活不下去了就跟着他混,他还给她们签劳务合同,交五险一金,名片发出去也是正儿八经的公关经理,生病了给看,做个三五年的不想做了他也痛快放人,每个人还给补贴十万块钱遣散费,哪怕这期间没存到多少钱的,拿着这笔钱回老家也不算是没了着落。 但大部分人走的时候都是拿着一大笔钱走的,回去修个房子正儿八经嫁个男人,好日子还在后头。 就这样快三十年过去了,他也五十出头了。 他有门路告诉他的船被盯上了,但是他往日里的义气就有了回报,那些小姐都感念他的好处,没一个说他是做这行的,就说在船上端盘子接待客人,他接客隐蔽,不是什么客人都接,熟客带熟客才给进内门,这才让官方拿不到证据,一直到今天。 是该收手了。 他存了一大笔钱,甚至还弄了个小公司,小公司运营不错,钱生钱的他也不用靠这些勾当维生,他心里也不安稳,生怕哪天就翻了船不是?人老了,就想安安稳稳过太平日子,娇妻幼子的,难道不舒服吗? 话又说回来,他是船上发家这事儿这么多年过去了,朋友虽多,但是口风严密的,外头早就无迹可查,既然不是老王说的,那这位薄先生居然能看出来,果然不是个高人啊! 想到这里他越发敬畏了起来。 薄楠抬眼看向彭先生:“彭总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 这位彭先生身上气场不大好,呈现黄黑之色——黄色乃是财气,是好色,可黑色那就是煞气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