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有些轻微刺痛的嘴唇忍不住荡开了一抹笑意,谁把谁搞得爬不起来? ……他真的有点可爱。 “薄二哥。”突然有人出声道。 薄楠闻声侧脸望去,见王月尔开了一条门缝,小心翼翼地看着外面,薄楠笑道:“怎么了?” 王月尔没有犹豫什么,道:“明天你要去柏家吗?柏氏柏家?” 柏焰归作为一个有名有姓的老总,只要知道这三个字怎么写,就能在网上查出他的信息——什么天眼x查之类的网站多得是,根本不需要王月尔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柏焰归的底细。 甚至可以说不是故意的。 她需要得知目前王氏的归属人以及大股东各有哪些,她想看看她母亲的股份所有权还在不在,查到发现王离合的名字赫然在列,便知道自己手上的底牌又多了一些。这网站旁边会推荐一些同市的公司,比较有名的薄氏、李氏都名列榜上,还有柏氏。 她好奇的一个个点开,就发现了柏焰归的身份。 “是的。”薄楠道:“你有什么想办的吗?你明天会去医院先看看耳朵。” 王月尔顿了顿,问道:“我想问问薄二哥……我刚刚在想要不要让薄二哥带我去柏家的寿宴,我祖父好像和柏氏的老爷子有点交情,我记得我小时候见过他,但是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必要在人家寿宴上给人添堵,对方到时候碍于面子上应了,后面又不开心怎么办。” “要是等到事后再去,我又怕对方不答应。”王月尔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薄楠:“薄二哥,你觉得怎么比较好呢?” 薄楠微笑道:“这就要看你怎么选了。” 柏老爷子做寿,他是跟着柏焰归去的,四舍五入这位老爷子很快也会是他的爷爷,王月尔如果想当众闹起来,在大喜的场面弄一出苦情戏作晦气,他自然是不会帮她的。 这个抉择对于薄楠来说几乎不用考虑,这就是手心和手套的区别。 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来说或许薄楠过于残忍,可这就是她要面对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薄楠救她也不过是满足自己感情上的需求罢了,只是这个人刚好是王月尔,唤作张月尔、李月尔,薄楠也是会伸手的。 只当是结个善缘。 王月尔想了想说:“我听薄二哥的。” 薄楠道:“明天会送你去看耳朵,我会让焰归帮你递个消息过去。” “好的,谢谢薄二哥。”王月尔礼貌地道谢:“晚安,薄二哥。” “嗯,快去睡吧。”薄楠轻笑道:“年纪轻轻晚上不要熬太晚,你底子伤了,不好好养养你活不久。你母亲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安心吧。” 王月尔这才露出一点真心实意的欢欣来:“谢谢薄二哥!我现在就去睡觉!” *** 翌日,柏氏老宅。 “爷爷!我回来了!”柏焰归脱掉了大衣,屋子里的地暖把他哄得脸上泛上了一层血色,自外面带进来的刺骨寒意在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柏老爷子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唐装,一头银发梳了个大背头,瞧着精神奕奕,可以称得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见到柏焰归回来就满眼带笑:“焰归回来了?快坐!” “这位你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其实这回是柏老爷子七十九岁生日,不过这里不兴六十以上的老人过满十的大寿(也就是不能过70岁、80岁……的大生日),说是过满十的大寿就是提醒阎王老爷这人都这么大岁数了可以带走了,故而柏老爷子过七十九岁的生日大办,等到明年则是家里一道吃个饭就算是过去了。 柏焰归带着薄楠坐下,薄楠进门之时就将礼物已经交给了佣人,柏焰归道:“这是薄楠,跟你讲过的。” 有一说一,薄楠跟着人见家长那可谓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不免有些觉得微妙,还有些奇怪的愧疚感——柏老爷子养了二十多年的猪还没来得及去拱白菜,就先被另外一头猪给拱了。 “柏爷爷好。”薄楠颔首,倒也不必介绍自己家里情况如何,柏焰归能把他带回来自然是会提前报备的,电视剧里那种当着人的面问你家里是谁家境怎么样那可太失礼了:“今日冒昧来打扰了,还请柏爷爷不要见怪。” “这有什么好见怪的。”柏老爷子笑眯眯地道:“有你这样的朋友才是我家小子的福气呢!这臭小子哪那都不行,倒是交朋友的运道一直都好得离谱,我听焰归说你是苏市人?哪里风水好啊!沪市太燥气了,我之前还跟他大伯说等我年纪再大一点就去苏市养老呢!” 薄楠闻言便掏出了一张名片,那名片看得柏焰归心里一慌——这名片他老熟悉了!上面写的是什么‘澜和会所高级公关经理——薄楠’,要命,他怎么把这掏出来了。 然并卵,名片已经递到了他爷爷手心里,只听薄楠道:“那真是巧了,我家里刚好有一家会所,清静幽雅,很适合养老,爷爷要是有兴趣就来住几天,权当是放松心情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