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隐疾?比如双重人格之类的? 又或者是老年痴呆,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况且陆先生和我滚床单的时候,总是特别喜欢吻我。 以前我倒是没发现陆先生有和仇人接吻的癖好。 他每次和我做那种事,只是想故意折磨我,享受那种征服的快感而已。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记得了,陆先生做事时不再那么单调,虽然技术还是很差,但却多了一些小动作让我应接不暇。 他会吻我,会把舌头伸进我的口腔里慢慢搅动,有时候不做的时候也会莫名的缠着我接吻,直到我们都有些呼吸困难,他才肯放过我。 所以我很好奇,鼻涕也是我□□的一种,它和口水究竟能有多大差别? 陆先生这人可真是双标。 相比之下我就好很多,陆先生已经知道我厌恶他了,我就没必要更加做作的表现出对陆先生的嫌弃之情了。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他看我好欺负,这才毫无下限的羞辱我呢? 显而易见的问题,我总是喜欢找各种理由寻求平衡,其实命运的秤砣本就不公平。 在我和陆先生的博弈中,我早就输的彻彻底底。 也不需要他怎么样,他上我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羞辱了,又何必一遍一遍用洗脸来恶心我呢? 我的思绪已经飘忽很远了,陆先生还在洗手间里疯狂洗漱。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刚刚玫瑰花海中那条写着我名字的横幅。 陶颜两个字是多么的刺眼,我已经不想追问其中原因了,至于横幅后面写的什么,我完全不感兴趣。 事情似乎在往说不清道不明的方向发展,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陆先生艹了我七年,难道真的艹出感情了? 他不想让我做他的性伴侣了,改行想让我给他当情人了吗? 所以他这几天才会做出种种怪异的举动,甚至不再动手打我。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宁可继续维持现在的关系,哪怕他不把我当人对待。 和陆先生产生感情,才是对我人格上最大的侮辱。 与此同时,我最担心的是我与陆先生的十年之约,生怕陆先生会单方面毁了它。 三年,明明还有三年我就重获自由了。 陆先生承诺过,那时候他不会再打扰我的生活,更不会再利用我母亲的性命威胁我。 现在看来,自由很可能变得遥遥无期了。 想到这里,我鼻子发酸,眼角一片温热,不知不觉泪水便模了视线。 对,我哭了。 自从三年前我确诊抑郁症后,我就开始变得多愁善感。 无缘无故我就喜欢大哭一场,哪怕很小的事情也阻拦不了我情感上的发泄。 我变得敏感多疑,变得精神紧张。 就像现在这样,我明明不想哭,但我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我讨厌这种病,它毁了我的故作坚强。 它让我看起来更像个懦夫。 它把我变得小心翼翼,对生活充满绝望。 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 而一切罪恶的源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陆先生。 这时病房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陆先生听到动静从卫生间出来。 我赶忙擦了擦眼泪,抻着脖子往外看。 我还以为是陆先生订了早餐,谁知道进来的人是陆先生的助理小杰。 他用空空如也的爪子从身后的背包里翻出一大瓶消毒液。 陆先生拿到手以后就开始对着自己和空气狂喷,似乎觉得还不够,他竟然要拿来喷我 我冷漠的盯着陆先生,气的胸口大力的起伏着,不争气的眼泪越流越多,我想不通他这样羞辱我有意思吗? 还消毒? 他干脆给我一瓶敌敌畏算了,我死了还能清净清净。 陆先生看到我的表情愣了一下,他握着消毒液的那只手立马撤了回去,又小心翼翼的藏在身后。 典型的掩耳盗铃 他试探着问我,陶颜,你是眼睛不舒服,还是真哭了? 我努力平复情绪,不想让陆先生换其他方式嘲讽我。 因为我在陆先生面前哭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但每次他都是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我猜这次结果还是一样的,我就有没必要自取其辱了。 你的消毒液太刺鼻了,我熏得头疼。我随便寻了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搪塞。 所以消毒液你也过敏是吗?他问。 我没回答,陆先生皱着眉看了我足足有一分多钟,我好怕他一时愤怒,把消毒液全喷我脸上。 但他他没有,陆先生转身把消毒液放在窗台上,并且开窗通风。 回来的时候他小声嘟囔,就你事多。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