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俞呆呆得望着,地上的徐忱手臂无力垂下,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没事了。” 徐忱撑着地重新爬起来,他拖着发软的双腿去电话那边,报了警。 “他……死了?”温俞已经被这一幕吓傻,她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看着地板上的血液越来越多。 “不会,没到心脏。”徐忱放下手机,他手上残留着还未干涸的血迹,眼底的戾气慢慢散了去,“我先去洗手,太脏了。”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温俞被吓得惊魂未定,她的双手还被绑着:“别、别走,我害怕。” 害怕不是假的,尽管徐忱说了不会有事,但她绝不会彻底放心。她让徐忱松了捆绑她的绳子,刚解开她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哽咽着,在不停地碎碎念法律:“《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犯故意杀人罪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对、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绑架以及、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的……” 等待警察来的过程里,温俞在徐忱的怀里一直默念这些话。徐忱拍了拍她的后背,努力去安抚她:“别怕,没事了,都是我的错。” 徐忱的声音也是颤抖着,他开始后悔当着温俞的面做了这样的事,他怪自己把她吓坏了。 他的心不由得酸涩,疼得厉害。 “对不起,吓到你了。” …… 警察来的同时,救护车也到了。 宋祁阳被救护车带走,徐忱的情况也不好,在和宋祁阳打斗的同时,他的手臂也被划伤,以及腰部和头部都受了伤。 在医院录口供的时候温俞还是缓不过神,整个人的思绪还在神游,根本静不下心来。 宋祁阳受的伤不重,只是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他现在的身份是在逃犯,又加上入室杀人未遂,在他醒来后就被警察关了起来。 徐忱在医院缝合了伤口才被喊去录口供,索性宋祁阳没出什么大事,都也徐忱也得受牵连。 温俞盯着徐忱的伤口,掀起来他的短袖看着纱布半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坐在他的旁边,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忍着颤音:“都怪我。” “……”徐忱一时无奈,“怪你什么,明明是那傻逼的问题,别把什么罪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往温俞面前凑了凑,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模样没一点正经:“哭成这样,我的伤口是不痛了,可是我的心好痛哦。” “痛什么啊。” 看他满脸的不在乎,温俞哭的更凶了。 “我开玩笑呢,你别哭了行不行?”徐忱见他哭成这样,一时间慌了神,抬起指尖擦了擦她的眼泪,只能继续哄,“我的错我的错。” 一直哄不好徐忱也着急,他只能破罐子破摔:“再哭,再哭我当人面亲你了啊。” 果然这办法对温俞好使,她吸了吸鼻子,停止了哭泣。过了好一会儿,她摸了摸徐忱的伤口,讲话时带了点鼻音:“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徐忱笑,“要疼也是躺在那的疼,我多会打架啊是不是。” 温俞抬起手背擦了擦脸颊残留的眼泪,强忍着哭泣。 “本来今天挺好的日子,被那货搞得一塌糊涂,蛋糕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改天给你补上行不?” 徐忱凑近,不顾反对吻了吻温俞的额头:“姐姐,生日要快乐,不能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