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见有人叫他,程说宁睁开眼,猛然发现自己都快滑进水里,挣扎着起来。 陈益几人已经换好衣服,我去外面等你,现在该去游乐场了。 程说宁应下,起身往衣室走去。 泡完温泉后,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疲惫,身体轻飘飘的,走路像是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 程说宁不禁伸了个懒腰,脚下猛地滑,他眼睛睁大,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跌去。 关键时刻腰上多了只手,将他稳稳搂进怀里。 鼻尖萦绕着是好闻的味道,脸紧紧贴在方胸膛上,还能感到滚滚热意传至脸上,程说宁僵住了,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抓住徐望知的衣服。 耳边是徐望知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和他失去节奏乱跳的心脏完全不是个节奏。 时间仿佛停止流逝,不知道过去多久,徐望知垂眸,看着他:吓到了? 呼吸洒在脸上,痒痒的,程说宁下意识应了声,猜测自己脸肯定又红了。 不过好在他泡温泉就已经红了脸,现在再红也看不出来是因为其他而红的。 下秒,温热的手掌放在他的背脊上,轻轻地抚摸着:宁宁,不怕,宁宁,不怕 这是被吓到后用来安抚的话,程说宁小时候过自己妈妈也自己这样说过。 那般温柔的语气让程说宁有些恍然。 片刻后,他站直身体,徐望知道谢,看到地板上有片水渍。 这就是让他差点摔倒的罪魁祸首。 程说宁避开地上的水渍,走进衣室换上自己带来的干净衣服。 和门口的几人集合后,众人坐上大巴,往游乐场而去。 路上,程说宁打开手机看了下,才发现自己没看手机这段时间有很多消息发来。 除了韩添的,还有李晟斐的,问他要不要来他家玩,像是生怕他误会,后面还解释了句,说是他父亲希望他来。 程说宁发消息拒绝后,周寻渡突然发来消息。 宁宁,我从国外出差回来了,你现在在哪里? 程说宁:外地。 周寻渡:怎么去外地了?外地玩?和韩添他起? 程说宁:不是,和同学。 哪个同学?又是那个徐望知吗?这句话是语音消息,程说宁没有,只转成了文字。 手机没电了,不说了。程说宁没有回答,发完这句消息后把手机放起。 他已经到达游乐场,陆续下车。 * 昏暗的包厢内,程孟倒了杯酒,凑近周寻渡递给他,瞥见屏幕上的信息,嘟哝道:他就享受着这你围绕着他的感觉,所以可劲地吊着你,要我说周大哥你就应该远离他,让他尝尝身边没有人陪着的感觉。 周寻渡自然知道程说宁是不是的在吊着自己,闻言轻笑声,接过程孟手中的酒,懒懒地倚靠在沙发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没有喝。 你知道你和宁宁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他看着程孟,唇角笑容温柔无比,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程孟差点迷失在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温柔中,他傻傻地问:哪里? 带着笑意的话宛如恶魔呢喃:就算他吊着我,也没关系,而你连吊我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你是程孟,他是宁宁。这就是差距,明白吗? 程孟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周寻渡总能知道怎么样的话能刺痛他,每次也都会毫不顾忌地说出那些话。 他来说,程孟永远是个只缠着他的陌路人,他不会程孟上心,也不会说什么好话。 周大哥,为什么要这样说程孟低,嗓音委屈道。 不要去学宁宁,宁宁不会这样委屈说话。周寻渡放下杯子,拿起外套,看来你叫我出来没什么。 有。程孟说,我问清楚周大哥,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和周大哥站在起。 机会?周寻渡眯起眼睛,看也不看程孟,只笑着说,那恐怕你倒死都不会有。 程孟瞬间握紧手指,咬住唇,被这么句轻飘飘的话说到快要崩溃。 他哪怕再努力,都得不到周寻渡的喜欢。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程孟宣泄般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扫在地上。 偌大的动静也没引得男人为他停留,程孟崩溃地踹着桌子,无宣泄出去的愤怒都集中在程说宁身上。 就那么喜欢程说宁吗?就那么不愿意多看自他眼吗? 那他就偏不让程说宁有机会和周寻渡在起,死也不会。 * 即使色已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