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逾远摸了摸她的头发,“好。” 陆汐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双手紧紧挽住他的胳膊,生怕他从自己身边消失。 “阿姨身体还好吗?” “还行,我一直想把她接回国内,她不肯回来,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爸。” 陆汐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袖,“那以后我每年陪你过去,和阿姨一起过年。” “你这是在变相得和我逼婚吗?” “逼你个头!你年龄都没够呢。”陆汐脸羞得通红。 “我姐今年在你家过的年?”许逾远忍不住问道。 “是啊,说起来这个我就想笑。你都想象不到,我妈给我哥安排了相亲,他想给我妈看他和你姐的合影,结果掏出来手机发现是你姐的手机!相亲对象都来我家了,我忍不住把你姐也给叫来了。我真的第一次看到你姐满脸都写满了‘你死定了’的表情,我哥在旁边拿水杯的手都在抖!!哈哈哈哈哈!!让他以前天天欺负我,还不是被你姐管的死死地……” 许逾远推着行李车,慢悠悠的走着,看着汐眉飞色舞的讲着,冰凉的心渐渐回了温。 母亲的病好了很多,但是人还是日渐消瘦了。 美好的青春年华都被许父蒙骗了,以为自己是觅得了真爱。 直到怀了孕她提了结婚,却是被告知其实他早已结了婚。 她觉着孩子是无辜的,舍不得把孩子打掉,偷偷跑到乡下父母家,天真的以为不会被找到。 结果许逾远一出生,母子二人就被一起关在了国外的别墅里,不允许和外界联系,连老师都是请的私教。 没过几年,许逾远才五岁,她就病了。 许逾远还小,不懂为什么家里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家门口还守着一大堆个子很高的穿着黑衣服的叔叔,他们不允许自己和外面的人接触。 母亲每天都抱着他哭的歇斯底里,他不懂是为什么,只知道妈妈哭了,自己也跟着哭。 他慢慢长大了,开始向往别墅外的世界,那些保镖便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出了门就会丢。 直到14岁那年,被接回了景城。 他以为或许父亲是有苦衷的,或许世界上不快乐的小孩只有他一个。 当他被父亲带回家的时候,看见那个保养的很好,和她母亲截然不同的精致女人的时候,她趾高气扬,甚至不屑于看他一眼,鄙夷的冲着父亲说道,“这就是你养在外面的杂种?” 父亲气急了,也不顾他还在身边,当即和她吵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姐姐从楼梯上走下来,冷眼看着争吵着的两人,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喂,跟我上来吧,等着他俩吵完,天都黑了。” 他怯生生的开口,“姐。” 女孩愣了一下,“嗯。” 后来很多个日子,许父和许母两人都在无休止的吵架,似乎两人水火不容,甚至有些时候,他在睡梦中都会被惊醒,小心翼翼得去敲许芊的房门。 许芊缓缓开门,侧身让他进了屋。 两人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许芊递过来一个耳机,“听会音乐吧。” 许逾远接过耳机,里面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陪你把沿路活出了答案。” “陪你把独自孤独变成了勇敢。” “一次次失去又重来,我没离开。”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许芊的房间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品,唯有床头放着一个水晶球,里面有一个孤独的小女孩坐在旋转木马上。 水晶球是破碎过重粘在一起的,床头台灯的灯光通过破碎的玻璃,把许芊的影子割开。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以为只有自己和母亲是不幸的。 后来他才知道。 整个许家都是不幸的。 他想逃出去。 “在想什么呢?”陆汐在许逾远眼前晃了晃,嫣然的笑着。 “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家,我好累。”许逾远做出一副疲惫无比的样子,将自己的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