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各种罪证才能派上用场。 温念安静的听着。 也许是温念侧耳倾听的模样打动了陈泽昇,也许陈泽昇今晚本来就有些激动,他不知不觉多说了些:“当年放老鼠咬皇后娘娘的,淑妃,俞妃都死了,现在只剩下柳贵妃了。扳倒柳家,从而击垮柳贵妃,为皇后娘娘报仇。也为太子殿下平反。” 陈泽昇很少和温念提及他在朝堂上的事情,提起他所想所做更是第一次。 温念轻轻叹了口气。 听见温念的叹气声,陈泽昇侧过身低头注视着温念,轻声道:“抱歉,我或许不该把这些沉重的事情告诉你。” “我只是……”温念组织语言,她只是觉得,陈泽昇和她最初印象中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形象差了太远。他哪里是铁石心肠冷血无情,他是心肝柔软到为别人活成了可怕的模样。这让温念心疼。从陈阿贵到假太子再到陈阿贵,最后到世人眼中的魔鬼陈督主,都是他为了报答皇后的恩情所做出的选择。 “我只是想,你以后一定要为自己而活。”温念道。 有人心疼对陈泽昇而言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他慢慢弯腰抱住了温念,把头靠在她的肩窝上,躲起来的眼睛眼神悄悄地变了,他语气笃定地告诉她:“会有这么一天的。” 平静又不平静的一夜过去,在天边渐渐亮起的凌晨时分,陈泽昇叫起了还在熟睡中的温念,“起床,今天和我一起去挖金子。” 陈泽昇把温念安置在莫尚书府对面空置的二层小楼上,这儿视野很好,能将对面的景色完全收入眼底。 温念清楚地看见莫尚书府被包围起来,陈泽昇领头,带着一队大约二十来人站在尚书府简陋的大门前。这些人手里还拿着拆房子的工具。 早起干活的百姓们自发在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 这样大的动静理所当然惊动了里面的莫尚书,他穿着粗糙的麻布衣裳, 天生长了一副清官样。出来看见自家被围得严严实实也不急躁惊慌,而是有礼地拱手问好,再问:“陈大人所为何事?” “查莫尚书莫大人身为户部尚书,为皇上管理国库、为受苦百姓下拨赈灾银两却监守自盗,贪墨百姓救苦救难之银,特来缉拿归案!”陈泽昇说明了来意。 “不可能,陈督主肯定是搞错了。”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发声,“全天下的官贪钱,莫大人都不可能贪咱们老百姓的钱。” “就是啊。”有人附和。还有的人没说话,但显然也觉得不可能。 莫尚书听见了这些窃窃私语,面露欣慰,拱手道:“这……莫某自从仕以来兢兢业业为民牟利,自认问心无愧,万万不敢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敢问陈大人可有证据?” 莫尚书话音刚落,立刻有百姓响应他的话,质问陈泽昇:“凡事拿证据说话,陈督主你先把证据拿出来再说话,不然我们要集体状告你诬陷了!” 陈泽昇不怕在此时此刻惹众怒,“莫大人别急,本官这就出示证据。动手!”他身后严阵以待的西厂太监们顿时高举手中的工具一拥而上,冲向了……莫尚书府的墙壁。 “这是在干什么?拆家吗?”百姓看不懂西厂的这波操作,讨论得更加激烈了,几乎让人听不清具体内容了。 莫尚书当然不能让陈泽昇挖墙,他试图阻止,却被陈泽昇出示的令牌止住了行动。 陈泽昇举着令牌,同时有人上前将莫尚书团团围住,“莫尚书,三思。”陈泽昇手里的牌子代表了皇帝,如果莫尚书非要阻拦办案,陈泽昇有斩立决的资格。 就这一小段时间,已经足够墙面露出本来都面目了。黄土一层层地落在地上,藏在底下的金子在阳光底下栩栩生光—— 出乎陈泽昇的意料,露出来的金子不是金条模样,而是一块块完整的金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