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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父亲


的巷弄里。猫猫狗狗很多,仍有几个孩子就算撑伞也要在外边玩。

    “小奥,一个人住还习惯吗?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需不需要用钱?”约书亚慢条斯理地跟在奥德丽身后喋喋不休。

    奥德丽皱着眉,她闭上眼睛,她不敢想象母亲跟这样的人生活该有多痛苦。

    “去你的,你去死吧,撒旦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她转身,用着最恶毒的话跟他说。

    约书亚的微笑在抽搐,数秒后,在奥德丽没能反应过来时他给她去了一个飞快的巴掌,她手上的伞被打飞了,他又补了一掌。

    “小奥,你不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知道吗?”约书亚仍然保持笑容地说。他上前一步,钳住了奥德丽的下巴,“你母亲很思念你。你不想她担心的话,你就应该……”

    忽然,约书亚被人揪住西装衣领,又被人丢到满是泥和雨水的地板上。奥德丽被吓到了,发着抖不知道到底该看哪里。以她的高度,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西奥多的儿子麦克,意识到是他的时候她马上抬头。

    “德维托先生?”约书亚粗哑地喊着。

    西奥多今天戴了顶黑色的软呢帽。他的气质,和他脸上的疤痕并不符合。他撑着伞,吸了口在嘴里的烟后把烟丢到约书亚旁边的水滩。他走上前,蹲下来看着约书亚说:“欧森先生,没人告诉过你不该对女人动粗吗?”

    约书亚匍匐前行了几秒钟,西奥多左脚的皮鞋鞋跟踩住了瘫在地上的男人的裤子。

    “德维托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动粗。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奥德丽,我女儿。”他惊慌地看着西奥多。

    西奥多站轻轻松松地单手把人从地面上连根拔起,他用脖子夹着伞柱,空出来的手抽打着约书亚的脸说:“欧森先生,那我这样应该也不叫动粗吧?”

    约书亚无力反抗,西奥多放开他时他拔腿就跑。

    约书亚一走,西奥多就拉着奥德丽站到路灯下。他抬起她的下巴,左转转右转转着她那张小但倔犟的脸,弯下腰贴近她检查伤势。

    奥德丽在威央学院、小巷子以及散步时闻过很多种烟味。但是西奥多的有些特别,她猜得出他抽的不是廉价烟品,那件到他膝盖的处的大衣袖口甚至有女人曾黏在他身上过的味道。

    西奥多让连恩带麦克回车上,顺便拿药跟外套过来。他给她披外套,又往他方形的灰色手帕上倒药酒,然后贴在奥德丽被打红了的那边脸。

    “嘶……”

    很疼,当药碰到皮肤时忽然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西奥多让奥德丽再忍忍,他让她自己拿好手帕,又点了根烟然后弯腰注视着她的眼睛,他手上的伞明显是倾向她那边的。

    “你知道每次跟你说话我都很累么?因为,你太矮了。”他说。

    “不是我太矮,是德维托先生太高了。”她也努力地看着他眼睛说,但是他脸上的那道伤疤看得她心惶颤。

    西奥多笑了几声,眼尾的褶子在飞,奥德丽觉得很好看。他揉了揉她湿了的一半头发,再次接过手帕,轻轻地替她将药上得更匀些。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都是这么求人的么?”他笑的时候,连疤都会跟着动,她觉得有点吓人。

    “电话?”她疑惑地问。

    “今天早上。”他说。

    奥德丽这才想起在上课时看到的那个陌生电话。

    西奥多深沉的声音也在此时延续:“奥德丽小姐,我已经免费替你教训欧森先生了,但我不能杀了他。”

    奥德丽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会*求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你的英语并不好啊?怎么*取悦?”

    ***

    奥德丽最后一句话说的是:“I’ll?please?you,?until?you?say?yes.?”(其实正常地求人的话,没有I’ll?please?you这种用法,我只是想让西奥多接下句话而已

    而please有请跟取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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