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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久旷妇人盼夫断肠清俊小厮窃玉偷香


    笔者欲要多写李家几位夫人风流事,便暂将李生搁置一旁。各位看官请勿着急,不出几回,又是正生上台也!

    且说上回,李宝珠一怒之下罚跪了白鹭。可白鹭本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怎肯跪下?又是一众老妈子强迫,自然心有不甘,心里堵气,只跪了半个时辰便觉得浑身不爽,欲要告饶。老妈妈们为了在李宝珠面前邀功,便不让她说话,又死死压住她的脑袋让她跪着。居然白鹭就小产了。

    据说是一个没成型的胎儿,还看不出甚性别来。李宝珠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叫自己把李楚的儿子弄没了,回来之后定是要好一番吵闹。如今这样,便给足了一个妈妈钱财,让家里人统一口径,只说是这个妈妈把白鹭冲撞了才滑胎的。又连夜送了那老妈妈出去。

    入夜时分,李宝珠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论如何也无法入眠。一来内心记挂白鹭之事,二来李楚离家几月有余,谁知道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又带回来了一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内心不禁幽怨百转,又不愿意叫红玉听见自家叹息,终日彻夜反复。李宝珠暗道:“这畜生,得了我家里好处,却在外面偷女人。若是他对我相敬如宾,做一对平常夫妇也罢。叁从四德,女德妻训也够我钻研一辈子了。只是他用那淫事开我情窦,叫我日夜四年。真真是夜夜难寐,日日湿。”不禁滴下几滴泪来。

    又看身边红玉睡得那么沉,心里不爽,便推了推她道:“我要喝茶。”红玉从床上迷迷糊糊坐起,下地穿衣倒茶。红玉年纪还小,自然贪睡,却知最近李宝珠心情不好,不敢怠慢。李宝珠喝了一杯茶,又用一杯漱漱口,方才道:“红玉,你说李相公现在可回来了么?”红玉道:“自然是在路途上了。想必再过一个月就能相见。”李宝珠垂眸道:“我怕他又被什么婊子绊住了脚。”红玉道:“李相公风流是众人皆知了。恕奴婢多嘴,若是夫人想找个专一的,便在结亲前打探好了底细再找。”李宝珠蹙眉道:“此话何意?”红玉道:“奴婢自小是乡野间长起来的,自然也爱弄些话头。奴婢听闻,这李相公在娶夫人以前,原本有一房妻子。”李宝珠一听,登时五雷轰顶,那日在药铺里见到?的少女眼神本来就不对,似乎对自己很防备。若真是妹妹,岂会如此拈酸吃醋?又壮着胆问:“那妻子是什么模样?莫不是别人瞎说么?”红玉道:“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高挑个儿,狭长眼。据说很漂亮哩!”李宝珠加倍确认了自己的直觉,扑在榻上大哭起来。

    红玉忙道:“夫人不必恸哭。据说他那妻子早就死了。再说,哪怕不是死了,也是分离了才是。否则官府如何让他娶了夫人?”李宝珠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得咬着自家手掌,直咬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红玉心疼地把她一双白玉小手握在怀里,用茶水冲洗了一下血迹,又以舌轻轻舔之。李宝珠看眼前人儿,一十四岁的人儿,已经初长成的模样,不觉竟痴了。

    有题曰:

    青姿无点翠,丹脸赛胭脂。星眼光还彩,蛾眉秀又齐。下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衣。弓鞋弯凤嘴,绫袜锦绣泥。妖娆娇似天台女,不亚当年俏甄姬。

    红玉见她盯着自己看,心下有些奇怪,便道:“夫人怎么了?”李宝珠想来李楚在外面花天酒地,离家多日,谁知是不是又勾搭上了谁呢?便索性问:“你可曾有婚配么?”红玉吓得脸色苍白,忙道:“夫人别赶奴婢走。奴婢家里最是重男轻女,回了家,谁知会不会被卖掉哩!”李宝珠捏着她的下巴,美人儿手指纤细嫩白,上用凤仙花红艳艳地包了十个指甲,捏着少女白生生的肉,更加香艳无比。李宝珠眯眼道:“我只是问问,绝不卖你。”红玉暗道,想来是开了春情,又内心憎着李楚,想拿自己泻火。便垂下眼眸道:“奴婢斗胆,夫人莫不是春心动了?”李宝珠登时一个清脆地巴掌扇去,怒道:“小贱人,你懂什么?”

    那红玉却不恼,也不委屈,只道:“夫人晚间睡着了,便胡语道青春难再,可惜错了好光阴也,因此得知。”李宝珠闹了个大红脸,原先在家时候,李宝珠也是最爱写字读诗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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