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到了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地方?” “凉关守备府。” “凉关?这是在西北?” 正待问时,已经到了一处正厅。 游洪年和韩德见他到来,立即起身见礼。 胡谦道:“开始之前,能不能先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游洪年把昨夜的事情说了。 胡谦有些郁闷,“广威将军?我? 这算什么,趁我睡着了给我封个虚衔,还把我扔到这西北来…… 可怜我还想回去和妻儿团聚呢……” 他一边说,一边念叨着该如何回去。 游洪年劝道:“胡将军,既然事已至此,还是商议一下该如何破敌才好。 乌色人屠杀犁庆防线数十万军民,咱们得给他们报仇啊!” 韩德也道:“是啊,孙总兵也死了,这个仇不能不报!” 副守备李林道:“可是凉关守军不足五万,就算收了些残兵回来,现在也还不到七万。 城下可是有四十万乌色大军,又是大胜之师,风头正劲,咱们若是冲杀出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何谈报仇? 能坚守住凉关就不错了。” 其余千总把总也都点头称是。 “五万守军其实也过了,除去老弱和新兵,真正能上场杀敌的不足三万。 用这三万人对抗乌色人的四十万大军,说是螳臂当车也不为过。” “游将军、韩守备,以我之见,咱们还是固守城池为好。” “是啊,不可冒进啊!” 游洪年道:“可是皇上有旨,让咱们用一场大胜来稳定军心,这个又当如何?” “皇上远在京师,岂能知道前线情况严峻,若是知道,或许不会有此说法。” “如今别说是大胜了,能不能守住凉关还不好说呢!” “据败兵报告,乌色人中有从西域抓来的土孙国奴隶,极擅攀岩,当夜就是这些土孙人爬上城头,再放下绳梯引乌色人进城。 咱们也得小心,说不定他们今晚便会故技重施。” 韩德道:“这个我早就吩咐下去了。” 话虽如此说,但屋中几人还是神色慌张,一时谁都没了主意。 游洪年道:“是不是可以从两侧山上绕过去,奔袭乌色人后方,先截断他们的粮草。” 韩德道:“两侧山势险峻,从来只有飞鸟能过,人却过不去。 再说,乌色人夺了犁州和庆州,那里的粮草必然被他们占据,一时也没有粮草之需。 就算真绕到他们后面杀了运粮队伍,一来耗费的时间太长,二来这个奇袭的队伍也必然有去无回。” “唉,若是军饷按时发放,士兵们或许可以拼死一战,但现在缺衣少食,有些士兵冻得拿不住兵器,如何能胜?” 众人商量来商量去,谁也没有主意,便都把目光放在胡谦身上。 谁知他早就离开了,问了士兵,说是回屋睡觉了,等什么时候拿定主意,再告诉他。 韩德道:“大人,这胡谦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吗?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是啊!会不会是搞错了!” “听说之前还是知县,突然连升六级变成按察副使,这要说没有猫腻,我是不会信的。” 游洪年本来还对胡谦抱有一丝希望,听到众人这样说,又见胡谦一直嚷着要回去,便也隐隐觉得胡谦或许真的如众人说的一样。 “何况他还是一个文弱书生,恐怕连鸡都没碰过,哪里敢去杀人。” “他能老老实实地回去睡觉,不给咱们添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等会找人送他离开吧,至于他会不会被治罪,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众人又说了一会,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乌色人的反应。 房间之中,胡谦本来是等众人拿定主意,看看什么时候出兵,直接来通知自己就好。 然后他拿着龙渊剑上去乱砍一通,差不多也就搞定了。 谁知等到下午,守备府的人说是安排了马车,要送他回京城。 他忍不住骂道:“老子就不算是个没实权的将军,好歹也是个正七品的知县,怎么连中午饭都不管的吗?” 正骂着,忽有人喊道:“乌色人打过来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