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家里的下人,或是放出去。 大户人家知道她的出身,连做婢女都不会要的,最多当个粗使婆子,平日做些劈柴挑水洗衣之类的活。 要么就是给穷苦人家做妻,给人填房,一日三餐也没有保障。 反正到了定年龄,这贴身婢女、通房丫头的位置是肯定不会给她的,总有禄儿那样年轻的婢女来顶替。 再说,胡谦如此年轻,又是朝廷命官,以后说不定会是高贵身份,身边还会少人伺候吗? 只怕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子挤破头也要往跟前凑。 想到这,她后悔得几乎要抽自己两个嘴巴。 抬眼看时,只见胡谦已经转身往床上走去,她便是再想去,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便在此时,她忽觉胳膊被人拉住,迷迷瞪瞪之间,就被拉到了胡谦跟前。 荣宁儿道:“相公,就让迎彩好好伺候你吧,今天妾身到姐姐房里睡。” 迎彩一愣,见是荣宁儿。 这一刻,她恨不得立即跪在地上,别说是磕三个头,就是磕一百个,也觉得有点少。 说完,荣宁儿也不给胡谦回答的机会,拉着薛柠霜出去了。 临关门时,又探头说道:“迎彩,好好伺候着,若是惹得相公不悦,或是有什么微词传到我耳中,等玉珍姐姐她们到了,就不让你在屋里伺候了。” 迎彩听了,赶紧一路小跑到了门前,躬身道:“姨娘放心,奴婢一定会让少爷满意的。” 荣宁儿和薛柠霜嘿嘿一笑,手挽着手,转身走了。 迎彩深吸一口气,缓缓把门关上,蹑手蹑脚进到里间,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既到了胡谦跟前,紧张得连手该怎么放都忘了,更别说其他的了。 若是平日,她必然是熟练地给伺候胡谦洗漱,宽衣解带,等给胡谦盖好被子,便回到外间,自顾自靠在木榻上,睡也不敢睡得太熟,免得里间有什么事,叫了听不见。 然而现在,这一套熟悉的流程全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胡谦见了,好笑道:“还不睡觉吗?” 迎彩一怔,赶紧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去脱自己的衣服。 胡谦道:“你自己睡了,那我怎么办?” 迎彩又是一愣,这才放开刚刚解下的袍带,就那么敞着对襟,赶紧去接胡谦的衣服。 胡谦握住她的手,“算了,你现在怎么像是被勾了魂似的。” 迎彩见胡谦似乎有些生气了,立即跪在地上,“少爷,我……” 胡谦将她拉了起来,“先别忙了,去让周嫂准备两个小菜,再热一壶酒进来。” 迎彩赶紧往外走。 胡谦又叫住她,指了指她胸前的衣服。 迎彩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只觉什么也做不好似的,立刻出去了。 过了一会,她这才端了酒菜进来。 “坐下,陪我喝两杯。” 迎彩本来想说不会喝酒,但又想借酒壮胆,更想到还在金陵时,胡谦曾把沈玉珍、荣宁儿和阿绣喝倒,再抱到一个床上胡天胡地欢好。 她心中会了意,便仰头喝了一杯。 酒才下肚,脸上、脖颈便红了一大片,好似天上的彩霞一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