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丁强如此说,刘二虽是有心争辩,又怕再挨一顿板子,所以只是不敢说话。 胡谦喝道:“刘二,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二道:“大人!草民根本没有杀人!是马东杀的!他诬陷我!” 胡谦道:“马东!丁强说的话可是真的!” 马东被毒哑,但还能听到,此刻拼命点点头,然后又连连叩头不止。 刘二还要狡辩,胡谦已经不想和他废话了。 “来人!重打四十大班!” 王十三等人立即把他摁倒,一顿板子打下去,他便老老实实地招了。 胡谦站在堂上,一拍惊堂木,“堂下听审! 审黄赵氏被杀一案,刘二杀人栽赃,判处秋决! 丁强知情不报!杖八十,徒两年。 余下与黄赵氏有染着,皆杖二十,以正风气。 黄赵氏之家产由其夫黄老爷亲族分领。” 眼见黄赵氏的一众姘头死的死,挨板子的挨板子,门口看热闹的妇人们无不额手称庆。 “好!打得好!打死他们才好!” “看这些人以后还敢不敢拈花惹草!” “这杀人案破得也太快了!才半天不到的功夫!” “是啊!我还以为聂大人就够快的了!没想胡大人更快!” 到了晚上,县丞秦嘉来报,说是之前所罚的银子已经全部收齐,请胡谦去查验数目。 这等事情,胡谦自然不敢大意,当即让胡九和王十三陪自己一块去。 秦嘉这边会同县衙主簿等小吏,当着胡谦的面一一查看清楚,这才锁上大门,商议等赈灾的事情议定之后,才来动用这笔银子。 回到后衙,天已经晚了。 跑了一天,胡谦也累了,于是让迎彩烧了热水,准备好好洗漱一番。 荣宁儿见了,立即惊讶道:“相公,不是说有了计策……” 胡谦道:“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 来,帮我洗洗背。” 荣宁儿自是无比信任胡谦,当即不再多问,挽起袖子,仔细帮胡谦擦背。 本以为胡谦肯定又会趁机动手动脚,谁知这次胡谦却十分安分,不由一阵失落,好似身上少了什么似的。 等换好衣服,胡谦忽地开口道:“白头何在?” 白头随即顺着墙角跑了进来,作揖道:“老爷。” “去守着那一万五千两银子,日夜不能离开。” “是!老爷放心!”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荣宁儿道:“老爷,你觉得有人会去打那银子的主意吗?” “可能会吧。” 毕竟既然前两任知县都死得不明不白,虽有护体神光和金符在,还是小心为好。 想到这,他立即挥手将金符刻在门窗上。 又在院中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什么纰漏,这才回到房中,让荣宁儿戴上面纱,出了门,坐到马车上,一路往城北走去。 约莫过了一刻,到了一处宅院钱。 胡谦让胡九上前叫门,就说胡先生来访。 没过一会,海大良便从门内出来,见了胡谦,立即拱手,低声道:“胡大人,请。” 胡谦随即让带着荣宁儿进了门。 到了正厅,海大良屏退左右,低声道:“大人,这位是……” 胡谦道:“她是我的贴身之人,你只管说就是。” 海大良道:“正如大人所料,那老鸨起初还有些犹豫,我说若是过了个村,便没了这个店,她才点头同意。 现在人已经接到厢房,我只让一个婢女在外间伺候着,别谁也不知道。” 胡谦点点头,“那老鸨有没有问什么?” “没有,那老鸨看起来也是常干这个勾当,很是谨慎,根本没多问什么。” “别的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我专门雇了轿子,应该没人知道。 不过她的身份特殊,想来这个消息明天就该传开了。” 胡谦笑道:“贵府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事情。” “轿子直接进到厢房门口,所以只有我一人知道。” “那轿夫是哪里的,不会说出去吧,说不定得要可以杀人灭口才行。” 海大良一愣,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