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初在贺余风怀里哭着诉说圆宝的事。 “都怪我,我是个不称职的主人。” “你不知道圆宝死前,叫的特别痛苦。” “如果,我要是…要是那天好好看着它的话,它就不会死了…”顾予初说的越来越哽咽,手指用力抓着贺余风的衣襟。胸前都是顾予初的泪痕浸成暗色的小水圈。 贺余风用双手把顾予初圈在怀里,轻柔拍打她的后背。 “不是你的错,你不可能一直盯着圆宝的。” “即使,这次避免了。下次还是会发生的。” “不必自责,圆宝一定也没有怪你的。” 贺余风温柔沉静的声音安抚了顾予初,像湖水一样让顾予初冷静下来。 是啊,她的圆宝那么好。最后一刻还安慰她朝她撒娇。 圆宝一定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顾予初擦干眼泪,心中打算振作起来。 顾予初紧紧的抱住贺余风的腰,宽阔有力的胸怀和熟悉的味道充满了安全感。 “嗯,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贺余风没说话,只是用双臂更用力的环抱胸口的小人,回应她。 次日,贺余风邀顾予初去吃饭。 来的还是季浴之的酒楼。先前来的时候都没注意酒楼的名字。今日顾予初才看清牌匾上明晃晃的四个大字—浴之提督。 “哟,又来啦,还是阁楼?”季浴之这回话倒是比往前少了不少。 “不用,来个包间,吃个饭就走。” “哦?今个又是吹的那门子邪风。” “少说废话,照做就行。” “得了,二位跟我走吧。”季浴之领这二人来到一个包间。 包间里设红绿杈子,绯绿帘幙,贴金红纱栀子灯,中间一张鹿纹雕八仙桌,加孔雀戏水纹雕木圈椅,门前设有龙凤花鸟娟素屏风。皆非凡品,季沐之这酒楼这么挣钱? 季浴之拿起桌上的垂莲青白温酒壶,倒在爵杯里,推到二人面前。 “来,这是上好的般若酒。妹妹尝尝。”说着自己抬手一举饮尽。 顾予初实在好奇,拿起来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脸顿时皱在一起。 “咦!怎么这么辣这么苦,舌尖都麻麻的。” “难喝,难喝!” “哈哈哈哈哈哈哈”季浴之大声嗤笑。 “这是我店里最不烈的酒,这还苦?妹妹,怕是没尝过更苦的。” 季浴之的狐狸眼狡黠的看着她,比女人还纤细白皙的手拿起酒杯,在她眼前摇了摇。 “这世上唯有酒是最不苦,你以后就会知道了。”说罢又一饮而尽。 顾予初不懂,只感觉他应该有些伤心往事,不好多问,岔开话题道。 “你这酒楼名字好生奇怪,他人都是靖水阁、水云间、醉仙楼什么的。” “你怎么叫个浴之提督?弄个官称当名字?” 季浴之一脸不屑。“呵、那些名字多土气、十个酒楼有八个都是那些名字。” “浴之提督多威风,整个上京都知道这家酒楼是我开的。况且你哥哥我以前就是提督。妹妹你不知罢了。” 顾予初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震惊。季浴之这样还能上场打仗,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给酒楼起个这种名字,倒是符合季浴之作风。 “呵,看你那副不相信的样子,问你旁边那位就知道了。”季浴之眼神撇向贺余风。 顾予初转头看贺余风。 “嗯,以前他在我的部下。” “你个贺余风,让你告诉她我是提督,你说我是你的部下做甚,多嘴!” 顾予初看季浴之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出来。 “哦,原来在贺郎部下啊,看来你的确没说谎。” 季浴之看贺余风坐怀不乱,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样子更烦了,总是这样。明明比自己还小一岁,装老成稳重!再看看自己,被衬得像个心胸狭窄的小人! 季浴之又打不过他,只能暗自生气,再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