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不垂暮了,她直接就是想死。 心想严锐是魔鬼吗?不就是没想好去哪儿,也犯不着杀人诛心啊! 她心里在崩溃,手却条件反射般从包里拿出纸笔,飞快地将这叁道题默写了出来,错哪儿了?怎么可能错? 许沅把草稿纸搁在椅背上,认真地计算起来。 严锐看着瞬间精神抖擞的许沅,悄无声息地笑了笑。 午后的阳光温暖又嘭弹,晒在身上,刚刚好,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能晒个饱,确实比在教室里百无聊赖,要令人愉悦得多啊。 过去十站的时候,许沅得出了一毛一样的答案。过去二十站的时候,许沅索性算不出答案了,还有比错了却不知道错哪儿更让人揪心的事吗?有!那就是有标准答案在身边,但是加了密! 过去二十五站的时候,许沅终于低下头颅求助了,“严老师,麻烦您看看错哪儿了?” “严老师?”严锐古怪地笑。 许沅飞快地改口,“严锐同学,帮个忙吧。” 严锐接过草稿纸,刷刷地写起解答步骤,叁题写完,许沅就迫不及待地抢了过去。她仔仔细细地看完,又听严锐讲解了一番,十站又过去了。 技不如人啊,许沅又满足又空虚。 她把草稿纸迭起来放进书包,然后一看窗外,傻眼了。 “这哪儿啊?”她懵逼地问。 严锐一脸无所谓,“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上人少了,司机赶着下班,所以他把车开得飞起,转弯时恨不得飞过去,许沅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司机过了个急弯,她猝不及防就被甩向了严锐的方向,严锐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许沅顿时就有种陷进沙发里的感觉。 有点头昏目眩,脑中一片空白。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了两人接触的地方,他有力的手臂,和结实的胸膛,明明不柔软,却令人眩晕。 弯过完,惯性消失,许沅立马脱离严锐的怀抱,欲盖弥彰地站起来。 严锐保持着揽她的姿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仿佛手中那柔软的触感还在,但很快,他也若无其事地放下手。 公交车刚好报站,许沅侧过身一看,倒数第二站,再看时间,他们是十二点半左右出发的,现在都下午五点了,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现在怎么办?”许沅问,“我们又坐回去吗?” 她有些苦恼,这会儿坐回去都会到九点,她出来时和妈妈说了一下,赶回去吃晚饭的,这下铁定赶不上了,还得想个借口解释一下。 还没等到严锐的回答,最后一站也到了,司机大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问:“你们是来这边看烟花的吗?” “烟花?”许沅顺口问道,“什么烟花?” “中秋节活动,放烟花,很难得一见的,晚上八点开始,放半个小时,这个终点站是最好的观看位置,现在还没什么人到,你们刚好能抢一个视野好的位子。” 大概是下班了心情好,司机大叔很热情地要带他们去最佳观影位, 许沅心里有了一个借口,刚想解释说我们不看烟花并问问下一趟车什么时候开的时候,严锐却淡淡道:“谢谢,我们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啥了?许沅问他:“你想留下来看烟花?”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许沅心里在盘算八点半看完烟花,还有没有车回,并且迅速地看了一眼公交车的行车时间,嗯,六点就停了。 “嗯。”严锐下了车,“你如果有事,可以先回去。” 许沅几乎没有犹豫,“我没事。”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有点过于急切了,便佯装思考片刻,道:“我觉得看看烟花也挺好的。” 严锐看了她两眼似乎笑了下。 其实许沅不矮的,她有1米66,但这个身高在严锐面前有点不够看,因此她常常会因为身高的限制而看不清严锐的表情。 离烟花开始还有叁个小时,好在他们虽然都是轻装出门,但包里还是习惯性地放了一本书。人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