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儿当年被伤了根本,这些年他的身子虽然虚弱,却是能活下来的,即便不能如正常人一般,但在晋国公府有众人伺候着也不至于瘫痪在床。” “他之所以病的一日比一日严重,药石无医主要还是他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心气了。” “当一个人不想活着,你就算拿仙丹吊着,也留不住他的命。同样的,若一个重病之人活下去的意念足够强盛,再有极好的条件供养,那别说活下去,就是想康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如今能有心思想房中之事,说明他是想活下来,陪在那丫头身边,做她真真正正的夫君。只要他有这个念头,便就死不了了。” 听着刍狗道人的话,许氏激动地话都说不出。 她看着陈景恒躺在床上十年,看着他从翩翩少年,到意志消沉的活死人,自是明白刍狗道人话中的意思。 想着因为如意,自己这个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儿子,如今有了活下去的意愿,激动地眼眶通红。 就连陈祁山也激动的不行,在前厅来回走,穴口更是因为激动上下起伏。 “那我们该怎么帮他?” 陈祁山走了几步平复下心情,看向刍狗道人。 就见刍狗道人手中浮尘一甩,随后扬着头撇着大嘴:“你们什么也帮不了!” “那你告诉我们作甚?”陈祁山闻言顿时急了,看着刍狗道人眼都直了。 刍狗道人呵呵一笑,站到太夫人身后:“我就是单纯想跟你分享一下,然后看你着急上火,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要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身心舒畅。让你没事就诅咒我!唉,现在难受了吧!” 陈祁山闻言直接抄起桌上的茶盏,恨不能给刍狗道人的脑门开个瓢。 刍狗道人见状躲到太夫人身后,就露出一个头,朝陈祁山翻了个白眼。 许氏见陈祁山怒急,担心他真的会砸过去。 这砸着二弟无所谓,万一这准头不好,砸在太夫人的脑门上,晋国公这个爵位就真的到头了。 赶紧一把抢下他手中的茶盏,把人往外推:“你今天被喊去议政,还没瞧见恒儿吧。” “走咱们去落霞斋看看恒儿,老爷我跟你说,这个儿媳妇咱们真的是娶对了,恒儿和以前很不一样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陈祁山顺着许氏给的台阶下去,等走出松鹤斋,这才发现茶盏还握在手上。 许氏见状,赶紧把茶盏递给身边的丫鬟,叫她送回去,自己挽着陈祁山的胳膊往落霞斋走。 落霞斋里,玲珑刚让人把饭菜摆上桌,曲如意便一个健步冲到桌边,刚要坐下见着陈景恒还在床边,赶紧过去搀着陈景恒起身。 看着陈景恒起身艰难的样子,心中很有些不好意思:“腿麻好点没?” 陈景恒闻言笑的格外温柔:“好多了。” 刚刚他抱着曲如意睡了整整一个时辰,若不是曲如意肚子饿的咕咕叫,可能还会更久。 虽只有一个时辰,对陈景恒来说却是难以承受之重。 等曲如意睡醒,他四肢已经完全僵硬,吓得曲如意一把将人抱到床上,开启全身按摩。 陈祁山和许氏进门的时候,刚巧看见曲如意抱着双腿还没缓和过来的陈景恒往饭桌边走。 八目相对的瞬间,曲如意顿住动作,抱着陈景恒问道:“爹娘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