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好像才刚到穆家。 她活了两辈子,好像只有那个时候是最逍遥自在的,每天跟穆星辰斗斗嘴,气气他,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突然好想他呀。 这里的天气比z国暖和,十月份了还能把人热出一身汗,长廊边的石台子,周孜月懒懒的靠在那晒太阳,手里的电话来来回回的打转,好想穆星辰,好想跟他联系一下,可是又怕他生气骂她。 想了想,最后拨通了庞子七的电话。 电话换了号码,庞子七接电话的速度慢了那么一丢丢。 “谁啊?” “死胖子,干嘛接这么慢?” 听到是她的声音,庞子七的声音消失了几秒,随后骂道:“你还活着?你还知道跟我联系?死丫头!” “你别每次都是这几句话行吗,我好不容易才打给你一次,你除了骂我咒我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跟你说的着吗?” 庞子七生气就像闹笑话一样,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德行,周孜月懒得理他,“最近那边怎么样了,我走了应该清净很多吧,有没有出什么事?” “你还说呢,你走了也不吱一声,少爷都快急死了。” “你以为我不想说啊?我是被人在总统府敲晕了带走的,狐奶奶我走的时候身上穿的还是睡衣呢,我也很无奈好不好?弄的我现在都不敢给穆星辰打电话,我多冤啊!” 她不敢给穆星辰打电话不光是因为悄声无息的失踪了,还有那天晚上他亲了她一下,弄的她现在想起来都浑身不得劲。 听她卖惨,庞子七到底还是心软了,“反正你走了之后少爷就从总统府搬出来了,看样子应该是跟总统吵了一架。” 闻言,周孜月抽了抽嘴角,坐起来突然笑出声,“他可真是有个性,居然搬出去了,就没人拦他吗?” “谁拦得住?” 周孜月兀自点了点头,也是,他做的决定谁拦得住? 庞子七把李程美来医院闹事的事跟她抱怨了一顿,周孜月听完,蹙了蹙眉,“她来找伯母的麻烦?为什么呀?”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闹的挺凶,都动手了。” “谁动手?” “那个女的呗。” 周孜月奇怪了一下,自从去了卞城季芙蓉一直躲着不见人,跟季南城一家子根本见都没见到过,哪里就惹了那一家子了? 周孜月问:“你跟穆星辰说了没?” “季夫人不让说。” 她现在人远在千里之外,手就算再长也没办法去管季芙蓉的事,“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你现在每天都在那,帮忙照顾着点。” “这话还用你说吗!” 不用她说,那就不说了呗,周孜月哼了哼,“那我挂了。” “诶等会,你什么时候给少爷打个电话,可别说漏了嘴。” 周孜月嗤了一声,“你放心吧,我不打!” 电话挂断,庞子七刚松了一口气,随后想起她那句“不打”,嘴角都快抽搐到脑后去了。 不打,她又不打,她早晚得让老板狠狠的收拾一顿才老实。 * 穆星辰搬出来不光是为了赌气,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做事,那个冒充红狐的人已经好几次联系她了,为了引他上钩,穆星辰假装信了。 这世上了解红狐的人屈指可数,穆星辰虽然还没有同意见她,但是他大概也猜到这个人是谁了。 【老板,我可是死过一回的人了,难道您就不想见见我吗?】 穆星辰坐在客厅的灰色布艺沙上,叠着腿,一瞬不瞬的看着手机。 清冷的样子一如往常,可阿香却觉得这样的少爷有点陌生,至今为止她还是不太能接受他的眼睛能看见了这个事实,过去他都是目无焦距,现在看他如此认真的在看手机,阿香总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