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见他神色难看,杜青缘眨巴着大双眼皮,好奇又不解的问道。 “以后不许你再如此妄自菲薄!”沈衍冷声溢道。 “哦,我记住了。”杜青缘赶紧点头应道,“太傅,你就放心吧,这些话我不会对外人说的,说出去不但会让人笑话,还会让你丢失颜面。” “……”沈衍突然捂着胸口揉了揉,两片绯红的薄唇更是抿得紧紧的。 见状,杜青缘赶紧放下手里的笔墨,紧张的把他手拉开,用她的手替他揉着胸口,“太傅,是不是内伤还没好彻底?你别再动来动去了,这样真的会伤到身子的。” 一口闷气憋在沈衍喉间,吐又吐不出来,只能憋进肚子里。 垂眸看着她温柔的小手,他薄唇抿了好几下,然后侧过身指了指桌上,“继续,今日画你想画的东西,不会我再教你。” “太傅,我看你气色不怎么好,要不今日不学了吧,等你身子痊愈了再教我行吗?”杜青缘很不放心他的身子。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沈衍不满的瞪着她。 “不不……”杜青缘哪敢忤逆他啊,赶紧坐回桌边继续磨墨。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回头看了他好几眼,“太傅,你要是累了就说,我明天再补画也是可以的。” 沈衍拉长了脸,干脆不看她了。 杜青缘也知道话太多惹他不高兴了,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换做平日,她识字作画都很认真,可今日她怎么都静不下心来,说到底她还是担心沈衍的身体,伤这么重都还不忘教她这样教她那样,她越是心存感激越是无法专心。 握着毛笔的她一直咬着笔头,想落笔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想回头跟他说话,又怕他不高兴。 就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身后突然贴来一具温热的胸膛,她握笔的手还被一只大手握着。 她惊得绷紧身子,下意识回头看他,“太傅……” “专心点!看着我画!” 男人似乎很嫌弃她的磨蹭,冷声提醒她后,握着她的小手开始在纸上游走起来。 寥寥几笔,纸上立马显出绵延的群山,高耸壮丽,美轮美奂。 蘸了墨汁的笔接着飞扬,缥缈的云层,飞翔的鸟儿,蜿蜒的河流全都跃然于纸上。 虽然这些都是他握着她的手画出来的,可是笔杆子在她手中,这种感觉更是让杜青缘惊喜又惊叹,好像就是她的杰作似的。 “呵呵……”她完全没在意两人贴在一起的亲密姿态,心思完全被这样的画给吸引了,甚至乐得笑出声来。 听着她清脆悦耳的笑声,沈衍唇角勾勒着,为了更方便‘教她作画’,他下巴几乎搁在了她削瘦的肩头上,不着痕迹的嗅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 他是按照她先前所说的画的,只是在山清水秀的画中,他没有画人物,只是一副纯粹的山水画。 但杜青缘显然是不在意画中内容的,只沉浸在‘自己作画’的气氛中,直到佳作完成沈衍收手,她还没从异样的气氛中走出来,还对着画呼哧呼哧的吹着,希望墨汁能快些干掉。 “呼呼……呼呼……” 看着她认真吹墨的样子,沈衍脸色的笑荡然无存,指腹轻压着太阳穴揉了揉。 “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语毕,他背对着她躺下身。 “哦。”杜青缘这才回头。 见他想休息了,也不敢有任何意见,赶紧把桌子搬到角落里。 至于桌上的东西,明早起来再收也是一样的。 桌子搬走了,她又快速的把地铺铺好,然后吹熄了烛火睡到地铺上。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黑暗中,就连气氛都随着黑暗变得安静起来。 没过多久,沈衍在床上翻了身。 可是床下没有任何动静。 他略微抬起头,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