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罕见。 见霍厌久久不语,荆善又心忧地出声提醒:“将军?” 霍厌正色将思绪收敛,而后板起脸,故作冷沉地开口:“嗯,启程之事的确不宜再耽搁。你且交代下去,令全军将士收戟整装,三日后,队伍东进回京。” “是!” 领命之后,荆善又未雨绸缪道:“回程路途艰远,为防阴毒再犯,末将明日便去城中医馆,叫大夫提前研配几副去心火的药来。” “不必。”霍厌简言阻了他。 以后有她在身侧,若毒劲再发,他也不必靠着苦药,独自艰难消忍。 霍厌承认,将美人抱进怀里,享受过一次满怀的温香软玉后,他难控沉陷着迷,确实对其上瘾。 要说实话,这毒性虽烈,可前几次发作时他也能生挨下来,可就是见着她时,他偏偏就不想再忍了。 那双柔媚摄魂的美眸虚虚幻幻地勾着他,他当时想的哪里只是拥抱,分明是恨不得当即剥了她,把人要了。 只是当时,看她模样怯怯的,还带着些许惧意,的确叫他油然而生几分怜爱和不舍得。 于是他便想着,反正都是他的人了,也不必急于一时,等以后带人回了上京城,他想怎样金屋藏娇,谁也无权过问一二。 霍厌慢慢收心,将脑海里浮现出的那张娇美面庞驱散,而后出言对荆善吩咐说。 “明日午时过后,你去前营正门亲自替我把人接进来,记得到时避着些人,接到后直接将她送进我帐中。” 荆善不知何人这样重要,能被将军这样记挂在心上。 他正想细问,忽听外面有人出声请见:“将军可在?尚衣女官冯昭有事向将军禀明。” 霍厌颔首示意,荆善见状,扬声冲着帐外说了声:“进。” 冯昭带着三位同级女官一同走近,而后半曲着膝,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得恩起身后,冯昭平着视线开口道:“这么晚还来叨扰将军,实属我们过错,只是此事涉及西凉进献来的美姬,我们担待不起,又拿不定主意,所以特来请将军示意。” 闻言,霍厌略微蹙眉,对此言甚为不以为意。 他短促嗤笑一声,语气不屑:“担待不起?一西凉献降女,如今进了我们大梁军营,就该本本分分,知晓自己的身份,难不成在这她还要端什么架子,叫你们认她一声主子听吗?” 冯昭听了这话,得逞似的松了口气,紧接嘴角也轻轻勾起抹得意的弧度。 之前,她因嫉妒施霓得太子美赞,心头一直堵着口气,于是便忍不住地怀存私心,明里暗里对她及其婢女有所苛待。 原本,她不过就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却不料霍将军回营这般迅速,还正好赶上施霓染上急症。 她还不至于那么愚蠢,真当不知轻重,若叫施霓主仆二人先行向霍将军言说委屈,恐怕她十有八九会被问责。 于是冯昭干脆先一步占下先机,把理都说到自己这边来,反正身为大梁武将,他们刀刃染血隔着芥蒂,霍将军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去向着一西凉女子。 冯昭揣度着霍厌的心思,趁机又说:“那西凉女许是之前被人伺候惯了,来到营中可谓挑三拣四,将士们辛辛苦苦挑来做饭的水,还需为她匀些出来专门用作沐浴,就算这样,她还百般不满意,娇贵的真如个公主一般。” “这不就在刚才,又扬言说自个染了风寒,也不知她是真得了急症,还是知晓将军回了营,故意拖延着不想礼见将军。” 冯昭这话是打了很久的腹稿,她心知此言一出,霍厌自会对施霓心生不满和厌恶。 她们若遭了主帅的不待见,想来回京的这一路上,定会过得不大痛快,思及此,冯昭只觉十足解气。 霍厌拂了拂手,眉间已浮现出几分不耐:“既染了病,那便先遣军医给她医治,待其病好了,后方军备所需的五个水桶,全叫她来挑满。这里是军营,没人在这里宠护公主,豢养闲人,先前她浪费掉的那些厨间用水,自该自己动手还回来。” “将军所言,下官一定照办。” 听了霍厌的冷言交代,冯昭面上的幸灾乐祸之色几乎快要掩藏不住。 她一边哂然得意,一边又忍不住暗叹,论起严酷手段,谁能比得上霍将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