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记着仇,待他套着山文甲的、细瘦硬金护腕勒在自己腰间时,心里只有咯噔一下,便挣扎着要脱离他,锋眉怒目的警惕着,“你?” 这鲜卑男人不知犯什么病,根根分明的眉头紧锁,拿胳膊硬摁着、捂住她折腾的腿,呵斥道:“别动!抻着了会血崩!” 他身上细微又浓郁的香气扑鼻,似乎冲散了九幽鼻息间都血腥味。 “血……血崩?又不是我的血……”她傻了眼,错愕的启唇欲言。 这鲜卑皇叔一扬下巴,满眼审视,“你不是来…来癸水了么?” 他要不提九幽都忘了,“不是啊……我这个月好像没……” 见小姑娘无措的反驳,这男人长眉一蹙,“朕会给你找太医调养,你要么是失调,要么是有孕。” 她就上个月来过,还有五年前来过,这鲜卑男人管的也太宽了,恼羞成怒的姑娘,一把将皮肉喷香的他推开! “皇叔别做梦我能珠胎暗结了!我巴不得这辈子不来,照样有男人给我传宗接代,你滚!” 被抗拒怀抱的鲜卑男人,索性把手一摊,单膝蹲跪于同样姿势的姑娘面前,一双眉眼漆黑的凤眸冷冷的望着她,着实阴鸷逼人。 “皇侄杀了洛北冥父子。有朝一日可会挥剑向皇叔呢?” 她顿时如被凉水浇头,怀里抱冰。 九幽来不及去分析他如何得知的了,只豁然站起身来,脸上难掩错愕震惊,只目光望着他,忍不住咧唇讥笑,“呵呵…哈哈哈!宇文邕你难道忘了,你之前几次对我下的死手吗?我即便现在弑君,也是你咎由自取!” 她不反驳,他也并未打算僵持下去。宇文邕只瞥了眼愈发逼近的镜兵,与欲言又止、只敢焦急看着俩人的自己禁军,拧眉道。 “速跟朕离开,机关口有人接应。” 陛下负有倾国美貌的这张脸,犹如鬼斧神工美玉无瑕,却从来都不在人间。这个男的有着漆黑眉眼,深邃无底,真是神祗下凡,丝毫不会被感情赘累。 “带我回去制衡义父吗?皇叔连所谓故剑情深之时,在看着我被你感动而暗自嘲笑是罢?就像洛北冥对我的成见,宁愿自戕在我面前,也不愿嫁与我……” 他并无半分被戳穿的恼羞成怒,或是被污蔑的诧异,而是阴着脸,让人看不出喜怒。 “朕确是被你义父当诱饵,来抢夺三虎图,未想踩中机关。” “陛下拿到三虎图了?” “朕将三虎图扔了上去。” 是了,君隐说要把画给天子! 九幽看见他箭筒上,金银错翠玉的青梅, “这箭筒……不是陛下的吧?” 皇叔对答如流:“封浮华恳求朕寻你尸首。” 九幽细思极恐,封浮华居然盼她死?还是利用宇文邕?他莫非想让宇文邕死在这,让元家借机复位吗? 来不及多叙旧了,她累的几欲失力,又是一昼夜水米未沾,再勇猛的人也扛不住啊。 当镜片朝俩人飞来之时! 这个男人一手制止着她要闯出的手,一手挥剑乱砍飞来暗器与镜兵! 巫皇惊讶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