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华胥皆自恃礼仪之邦,即便是临战斗前,也会与对手相互见礼,此为文明秩序的规矩。而我与兄长初次见面,你不能先自报家门吗?还有,我舅舅何在?” “既是中原规矩,我入乡随俗便是。我名‘解忧’,为父王所取,是你母将有孕的我父远嫁和亲,即便不为杀你夺位,也当母债女偿!” 九幽哭的心都有了,这都什么事啊?是芙泽王疯了、还是独孤九冥疯了?她若是试图讲道理,能跟说通吗? “兄长听我一言!你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这些话都不是真的,咱们坐下来好好聊,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放肆!你连我的獒犬都不敢直视,竟敢口出无礼、乱套近乎?” “我若直视你那獒犬,不等你动手,它就能把我活撕了。” “胆小如鼠!我算知晓,华胥母尊国因何会灭亡了。” 她顿时敛了嬉皮笑脸,这话刺伤她了。 华胥姑娘顺势摁住剑鞘,表情冰冷。 “请留口德!不知其详,勿加诋毁。” 独孤九冥便不再说话,手腕一扣,剑花都不甩、便挥剑奔她冲过来! 他素来剑法如神,剑花都甩的干脆利落、锋刃开合之间,毫无半分累赘之处。 ——却每一剑都被她格挡或是挑开,甚至都近不得她身。 只有飘洒在俩人之间,被削断的雪白发丝纷纷扬扬,翻飞在曦光与黑暗之中,还有一些落在马尾少女的头顶与肩上。 再一次被她格挡又反挑开之后,力道之大甚至将他推的后退了几步。 他一甩流淌下来、遮了半张脸的白发,阴测测的露出猩红眼眸来,“想不到你的武功,竟已深不可测!” “你的凤凰剑法我早就破解了,如何格挡你的反刺,还是你教我的。” 男子骤然眉眼一眯,冷哼道,“看招!” 他再次自身后甩出白刃来,已然从招式到气势,都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这白发美人看似如弱柳修竹一般、的细瘦身材,居然透出一股凌厉又强势的煞气! 毕竟有上次昆仑决战的经验,她熟练运用了双生子感应的技巧,以及对他的熟悉程度。 但他这回的招式,确实从剑法到拳脚功夫都与过去不同,她也只是堪堪躲过! 她不忍心向上次一样,反击伤他。尤其是俩人衣角刮蹭之间,她看见他腰间蹀躞带上,悬挂着五彩玉的嬮妲纹刀。九幽更加对他的失忆感到绝望了。 不同于过去他的犹犹豫豫,但他这次是下了狠手,每一下都饱含着深厚的内力与蛮力! 当她的衣服再次被刮破,刀尖擦着她胸口堪堪略过,与他冰冷的红褐色龙凤双眸对视,九幽终于发现,他确实不是装的,这样下去她稀里糊涂就白死了! 她恼羞成怒,挥剑朝他的剑砍去! ‘铛’—— 两剑相击,冷热相冲,力道之大不仅震的她虎口刺痛,几乎要攥不住剑了! 而两把剑,居然再次因紧紧相贴,而震颤着嗡嗡低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