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攻下荥阳,再安葬他们。” 种师道这个时候也保持冷静,没有因为种家军出现伤亡而动摇。 荥阳镇,更夫在凄冷的街道巡逻打更,城门关闭,防守城门的守军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荥阳镇从未遭到攻打,虎牢关守军胆小如鼠,不敢轻易出关,这些守军认为大雪天气,荥阳镇更是万无一失。 “来,这一把,开大,还是开小!” “大、大、大!” “小、小!” 一群守军聚集在铜火盆边,裹着破烂的棉衣,乐呵乐呵地搓手,不时有人起哄,将一两三分钱的俸禄用来豪赌,很快倾家荡产。 朱骥带着十几个锦衣卫,假装李密的亲兵,四处巡逻。 “你们的将军去了哪里?” 朱骥板着一张脸,呵斥这群守军。 正在摇色子的守军赶紧起身,以为朱骥是哪个营地的武将。 “我们将军去、去了镇内陈寡妇家……”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 朱骥眉头紧皱,荥阳镇守军果然已经烂了,不但士兵玩忽职守,就连武将也寻花问柳,还与镇子里面的寡妇勾搭上。 整个荥阳镇,可能就只有李密的亲兵还有战斗力,至于城防兵,也就比普通乡勇强那么一点。 “弟兄们,我们继续,继续!” “都小声一点,刚才那一队人,说不定是主公的亲兵。” “没事,刚才我已经给他塞了二两银子,他既然敢收下,就不会告发我们,我们继续!” 这座城门的守军又继续醉生梦死,大声吆喝。 朱骥带着十几个锦衣卫,来到西北城角,喝退在西北城角巡逻的士兵,接替他们巡逻。 朱骥令人举起火把,作为信号。 过了一段时间,城下也亮起火把,邓艾、姜维、薛仁贵、契苾何力的兵马已至城下! 夏军开始掘土为梯,然后用飞钩登城。 朱骥控制了西北城角,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荥阳守军竟然没人察觉。 “陈寡妇风韵犹存,正值虎狼之年,饥渴难耐,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满身酒气的守将在纵欲过后,回到城门,见到一群手下在赌钱,也不生气,反正无论哪个小卒赢钱,都会孝敬他一份茶钱。 “我不在这段时间,可有异常?” “将军,这天寒地冻的,哪里会有事情?如果硬说有异常,倒是来了一队兵马,询问将军去了何地。” “没错,本来兄弟们还要巡逻西北城角,但那群人说是主公不放心我们,调他们前来驻守。不过也好,弟兄们在城楼取暖,总好过在墙角吹风。” 这些士卒你一言我一语,将发生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不好!” 守将之所以可以爬到这个位置,也是跟随李密上过战场的武将,此时反应过来,酒气退下去大半,还因此吓出一身冷汗。 “将军,怎么了?” “蠢货!那群人根本不是主公调来换防的亲兵,而是敌兵!你们随我去西北城角!” 守将踹了这群正在赌钱的士卒一脚,踉跄的守军士卒赶紧爬起来,抄起兵器,跟随守将前往西北城角。 然而,为时已晚。 在朱骥的锦衣卫的火把照耀下,至少已经有数百个夏军将士登城,西北城角到处都是夏军将士的身影! “不好,敌军将士已经登城,速退!” 守将看到火光照耀下,大量夏军将士登城,头皮发麻,吓得魂飞魄散。 一道流光从黑暗中闪现,精确贯穿守将的咽喉! “呜呜呜……” 守将因为气管被弓箭刺穿,发出哽咽般的叫声,眼神逐渐失去神采,倒在冰冷的城墙上。 “将军被杀了!” “快逃!” 跟来的上百守军,因为主将被杀,剩下的人斗志全无,一哄而散。 “既然已经被发觉,那就杀了他们!” “夺取城门!” 姜维、邓艾握着长枪,带兵杀向西城门。 薛仁贵、契苾何力分兵,攻打北城门。 两路夏军势如破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