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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未婚妻


看就知“财貌俱备”。怀春少女都在揣测自己是否红鸞星动,眼前的人可能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了。

    两人站在一起,耀眼得抢去了主人家的风头。

    村里少男覬覦郁姑娘的美貌,清丽秀雅,婀娜生姿,顾盼生辉,明眸皓齿......能用的讚赏之词都用上了。

    少女们则满脸妒忌郁满蓁,多希望此刻站于俊秀郎君身旁的人是自己。

    凌雋珈扬扬手,示意阿富送上贺礼,两个大红礼盒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温舅舅一看就知来人是个有钱的主,加上他又豪爽的送上大礼,因此不敢怠慢,亲自上次,微微躬身作揖。

    凌雋珈也施了礼,说自己是郁满蓁的重要之人。

    温舅舅一怔,很快会意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阿蓁闻言,小脸一红,不看厚脸皮不知羞的凌雋珈,低头看自己的绣花鞋去。

    温舅舅虽说是个普通的农家汉子,但他不笨,深知此人身份不可得罪,就在主家席腾出空位,加了一张椅,取来一双筷,一饭碗,请凌雋珈就座,一起进餐。

    凌雋珈也不客气,温舅舅此举正合她的心意,也就点头道谢,坐在郁姑娘旁边。

    席上的菜色一共有十二道,看着非常丰富,有鱼有肉有菜有汤,之不过都是寻常农家平民的菜色。掌厨的人做出的味道也是一般,比凌家的黄婶儿做的菜差多了。

    只是凌雋珈也不在意,每道菜也吃上一两口,对每个人也寒暄一两句,客客套套的。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因为担心郁姑娘,才通宵达旦的工作,腾出时间赶来看她。

    凌雋珈和郁满蓁同坐,表现亲暱,郁姑娘微笑的为凌雋珈夹菜,一一介绍席上的菜餚。

    小表哥乾瘪了,没精打采,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阿爹刚才偷偷在耳边跟他小声说,别再打蓁儿的主意,咱们争不过!

    半路杀出程咬金,杀了小表哥一个措手不及。他呆呆滞滞的,不说一话,也不夹菜,就傻傻的呆坐着。

    过了半晌,一言不发,沉寂了一会的温德才,觉得自己是读书人,听了凌雋珈自我介绍,见对方不过是一介商贾,就不放在眼里,士农工商,第四等呢,是最低等的人!

    本朝朝廷对秀才要求高,帝上规定秀才除要德高志清外,还要明经、晓律、勇足。

    得到秀才资格,就是士大夫阶层了,我与席上眾人不是同一地位。我有功名在身,在地方上受尊重,免除徭役,连见知县时也不用跪拜、知县亦不可随意对其用刑,岂是低贱商人能够比拟的?

    哼,谁说我争不过,真是可笑?郁满蓁要是个聪慧的女子,就该知道谁才是她命中的佳婿良人!

    宴席完了,待眾人散去,已是掌灯时分。凌雋珈本欲起程赶路回家,奈可今夜无月光,村中的路又崎嶇颠簸难行。

    正踌躇犹豫间,上天好像作弄她,又下起细雨来。雨下得不大,可乡村的土路会变泥泞,车辆若沾上了泥土,会寸步难行。

    只好在此地过夜了,温舅舅家中空房有限,见凌雋珈一个大男人,想来应该不拘小节,提议凌雋珈要不介意,可跟小儿温德才同睡一房。他睡床,小儿打地铺,两人挤一挤,凑合过上一晚。

    谁知凌雋珈不肯,连郁姑娘也不愿,大为紧张的说:“舅舅,这样安排怕是不妥。”

    至于为何不妥,郁姑娘其实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在外人眼中,这样的安排很恰当,并无大问题,只是...只是凌雋珈,她是女子,岂能跟男子共处一室!

    于是大伙儿都懵了,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安排。

    最后还是凌雋珈说出口,说要与郁姑娘同房。

    眾人大骇,小表哥温德才怒不可遏,正想闹眼前的男子怎可如此无礼,还想从庖厨取来棍子来敲打他。

    凌雋珈笑了笑,坚持要跟郁姑娘同房,开宗明义的直言郁满蓁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也就是未婚妻。按照自己当地习俗,未婚妻等同妻子,二人同房未为不妥。

    郁姑娘的脸红透了,耳根也快要滴出血,这人又在鬼话胡扯!什么未婚妻,什么古怪习俗!

    心脏跳得很快,快跳出来了!郁满蓁,你到底在兴奋什么?不知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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