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文侦队的裘队,他们见到了那方砚台。如今的它被放在一个密封的透明袋子里,即使如此,依旧可以瞧得出它做工之考究,细节之精美。 这件事也是裘队告诉他们的,裘队本来是想找超子打听一下这方砚台的来历,毕竟河图他们有个古玩商行开着。没成想,这死者却又恰好是自己的同学。 “那个墓我看过了,非常普通的清晚期平民墓,棺材也是普通的薄皮杉木料。随葬品里唯独这方砚台价值连城,并且它的磨损程度极低,说明墓主人生前非常爱惜它。 如果我没瞧走眼,这方砚台应该是出自清代著名制砚大师:梁仪之手。 梁仪的砚存世极少,并不是不好保存,而是因为他的砚,往往需要数年才能打磨而成,所以产量极低。是彼时一些官宦富豪之家,争相追逐难得求一的珍品。 胖子道:“这么名贵的砚,出在如此普通的墓里,的确蹊跷。莫不是他生前捡来的,又或者是偷来的?” “这就不知道了,”超子道:“不过那个人可够黑的,单就背上镶嵌的那些宝石就能值个几十万了,他居然给人开价两三万。” 胖子道:“哎,这年头两万三就能要条人命了!” 辞了裘队,超子又以同学奔丧的名义去了李天家,虽说他俩自打中学时就没多少交际,好歹也算是个名头。 到底是混江湖的,院子里各种牛鬼蛇神来了不少,乱糟糟的场面,乱糟糟的人。 “哟,这个不是太平观的大师嘛?”有人认出了查文斌,“他家还找了道士呢?” “那恐怕是要找哦,死的怪蹊跷的,年纪又这么轻,平时就凶的很,死了是要找人处理一下……” 堂屋,李天身着一身黑西装正躺在一口纸做的棺材里,改火花后已经很少有人再用实木棺材了。 借着瞻仰遗容,棺材里的李天眼睛是半闭着的,面色白中发青,嘴唇呈乌黑之色。 只这一眼,查文斌便心中有了个大概。不过此番他是不请自来,自然也就不会参与到后面的具体丧事中,现场稍微转了转便就又来到了村口处。 风起云道:“瞧出什么了吗?” “是阴邪之物做的,面部鬼气都未散尽,他临死前有去过什么地方?” 超子道:“我听裘队说,他哪也没去,就在家里。后半夜的光景,他老娘听到二楼传来了动静,还以为他又喝醉了。今儿早上九点多,上去喊他起来吃早饭,发现人都已经凉了。 至于裘队他们,是那个挖机师傅举报的,说是李天私藏工地文物,他们都还没得及上门调查,人就没了。目前定性是,猝死,意外。” “我要见挖出来的那具男尸。” 老金的殡仪馆里,那具男尸正躺在太平间的角落里。 老金边走边介绍道:“这种清晚期的尸体,没什么研究价值,他们字也签了,我这要不是今天生意好,就已经烧了。这不,放在这儿,等炉子呢。” 胖子猛的一拍他肩膀,皮笑肉不笑道:“呵,恭喜了哈,生意好!” “哎哟,石老板,你可别拍我肩膀了。”老金指着那太平间道:“我们这地方阴气重,可断不得肩头火。再说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