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塌陷离原来的正殿遗址约莫有十米,听胡老说当年这块地方就是一片乱石堆,又长着不少灌木,非常的不起眼,所以就给忽略了。考虑到安全问题,查文斌也不被允许靠近,只听说文保部门会进行一次抢救性挖掘工作,现场很快就属于封闭状态了。 下了山,他又跟着胡老一块儿去了趟医院,病床上的那司机已经被盖上了白布,正准备被运送回老家。一个妇女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跟在后面嚎的哭天喊地,这场面看着也确实让人心酸。 “今晚上需要你们派几个代表,我们会和家属还有你们,大家签一个三方协议。遇上这种盖不住的事,我们也希望能够尽快处理,古先生,还希望您能多多体谅。” “我去,”查文斌推开人群走了进去道:“他是外籍,不懂咱们这儿的风土人情,再者古先生年纪大了,若是遇上情绪激动的家属闹事,我怕他出什么意外。” 不得不说查文斌的考虑是周全的,实际情况也和他料想的差不多,才一进屋,就被那家人给扇了两记重重的耳光。 面对情绪激动的家属,查文斌死死的扣住叶秋的手,只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前,嘴角有血丝在往外溢。 见状,古雪在一旁吼道:“你们怎么能打人呢!这也太野蛮了!” “打人,我还要杀人呢!这叫一命偿一命!”那个被人拉住的正在咆哮的男子的哥哥,来的路上就听说这弟兄俩虽然住在一个院内,但感情却又不是很好,私下矛盾还挺多,甚至打过几架。他们的父亲死的早,是母亲拉扯大的,老母亲跟了这个开挖机的小儿子,听说这大儿子平日里是一毛不拔。 但这兄长如父,弟弟出了事,今天在乡里乡亲自然是要为死去的弟弟讨要个说法。这种事经常在丧事场上活动的查文斌见的多了,所以他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你闭嘴,”查文斌冷声喝了一句古雪后,又对那人道:“今天我是代表施工方来给死者和家属致歉的,我们决不逃避自己的责任。但是人也已经死了,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善后,当然,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气可以继续打一下,我绝不还手,但记住,只有一次。” “还嘴犟!”那兄长又一次挣脱了人群。“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巴掌,查文斌的右脸顿时浮肿了起来。当另一个巴掌再次袭来的时候,叶秋忽然伸手猛地用右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只轻轻一捏,那人便吃痛往下一蹲,只觉得自己的手臂整个都要被拧了下来。 “竟然还敢跑这里来撒野,上!”“这也太狂了,居然还敢还手!”“抄家伙,干死他们!” 人群里顿时群情激奋,这农村里虽说平日喜欢各种明争暗斗,但谁家要是真出了事,那种团结也不是盖的,呼啦一下就把他们几个给围了,就连当地干部的脸都白了,生怕这局面马上就要失控。 可谁也没想到,这查文斌竟然蹲下身去拿开叶秋的手对那人道:“我现在是来和你谈善后的,我们愿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