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点燃了。 从小就教家里两个女儿进出门要关门锁门,甘宁怎么就记不住呢!但又转念一想,孩子今天生病了……但还是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门开着,家里就她一人,多危险。 她把饭盒换到另一只手上,轻轻推开没关上的门,不想吵醒在里面睡觉的女儿。 小小的房子一览无遗,大门右边是甘宁的房间,小房间的门一样没关严实,透着不窄的一条缝儿,一个男人弯腰站在那里,手上举着的手机就塞在门缝里。 从刘婷的角度能看到男人手机上开着摄像,成像的屏幕上显示着床上甘宁的半边身子,深色的小内裤裹着一半的臀,胯骨凸出来,上身盖了一半的被子,一小片肚子露在外面。 刘婷猛然看见这一幕,全身的血几乎都逆流了。 她抄起门左边的扫把朝男人挥过去,打中了,男人嗷叫了一嗓子回头看过来,刘婷看清了他的长相,下颌和眉心各长着两片黑痣。 刘婷扔了手里的东西又挥了一扫帚,这一下没打中。 男人被刚才实打实的一扫帚打得摔倒在地,此时见刘婷没打中,又挣扎着爬了起来,刘婷嘶吼着打上来,男人连退,撞到了身后的小桌子,热水瓶应声倒下来,冒着热气的水流了一地。 男人在小小的客厅里像一只见了光的蟑螂,四处逃窜,嘴里骂骂咧咧:“臭婊子,你谁啊,老子是这家的主人,你他妈…你他妈在这多管尼玛的闲事呢……” 刘婷不和他废话,挥着扫帚不断逼近他。 这家里实在小又穷,东西少得可怜,除了刘婷手上的扫帚和倒在地上的热水瓶,客厅里几乎没有什么御身的工具,男人嘴里骂着脏话,被刘婷逼到在地上翻滚。 房间里的甘宁被吵醒,她来不及分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迅速穿上睡衣拉开被无意间关上的房门。 刘婷看见她出来,手上的动作慢了一拍,被男人抢占了时机,夺走了扫帚。 刘婷手上一空,知道大事不好,急要推着甘宁进屋。 甘宁把刘婷拉进屋里,男人趁势冲过来,甘宁手抬起来,两手上竟然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她蓄了力,笔记本带着风声照男人脑门拍过去,男人下意识瑟缩,上身往后倒,甘宁自知这一下必定是打不中他了,迅速收手扣着门框,一脚踹过去,正中男人膝盖。 刘婷在门内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男人恶嚎一声,“咚”地倒地,扫帚落在一旁,甘宁走过去踢开扫帚,举起手上的电脑照着男人的面门居高临下拍上去,男人躲之不及,侧头用头骨生生受了这一击。 一时之间房间里充斥着男人哭嚎的声音,比屠宰场里的杀猪声更扰耳。 刘婷在屋里叫甘宁:“把他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毁掉,他录了你的相。” 甘宁好像没听见,身子摇摇晃晃,举起电脑又打向男人,这一击用了十成的力,男人的鼻梁当即断裂,鼻血流了出来。 就这样他都不死心,费力睁开眼睛,自下而上看着甘宁,嘴脸和当年一样的丑恶,“宁宁,爸爸来看小婊子了,嘿嘿,你想爸爸吗?想爸爸的几把吗?” 甘宁连目光都凝不到一起去,她又举起手上的电脑还要打,刘婷见那电脑都被打弯了,忙呵止甘宁,“宁儿,可以了,别打了,姨姨报警,别打了,不值得。” 说着就满身乱掏找电话。 甘宁似乎听进去了这句话,电脑从手中脱落,坠到了男人脸上。 她绕到男人身侧,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拾起地上的扫帚,像是闰土捉猹,也像她十叁岁时的那个月夜,只是那时她手上握着的是赵洁的剪刀,现在不过是一把扫帚。 甘宁闭上眼睛,痛苦地皱眉,泪落下来,她把塑料制的扫帚把儿插入了男人裆部。 接着脸上露出可爱的笑来。 她说:“我想死它了。” 扫帚杵在地上,甘宁抬脚,赵洁买的粉色的拖鞋踩在渗了血和尿的裤裆,她在刘婷的呼叫声中,毫不犹豫地碾下去。 破旧的居民楼被男人的惨叫声震得落了叁层灰,不知谁家的狗,趴在窗户上不安地汪汪叫。 尒説 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