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点点冷却,发凉直至心底,身边的人似笑非笑的揽住她僵硬的肩膀,温和的握住另外一只手,感受她手心的湿冷,礼貌的颔首状似尊重的叫了声:“秦局。” 没分半点目光给旁边的人,他快步走近:“你这丫头片子,这么多年没有给我半点消息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原本严肃顽固的男人此刻颇有些老泪纵横的意味。 “瘦了,但是长高了都变漂亮了,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是我不好,都没照顾好你,老姜一定很生气,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全是老茧的手颤抖的抚摸姜南的头… 秦立背对着的不远处,那个男人慵懒的倚靠着昏暗的走廊深处,漫不经心的歪头望向这边,手里的枪口正对着秦立。 就像是警示她,只要敢多说一句其他,他一定会开枪。 他怎么敢! 身躯发冷,嗓子如同溺水者一样疼到开不了口,她不敢赌,也不能堵,掌心颤栗出汗:“…对不起秦叔,让您担心了。” “你没有对不起秦叔,是秦叔没有照顾好你,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念叨着,有些恼自己的嘴笨。 如果没有遇到他们,她应该过得还算不错,她不想再牵扯其他人进来了,艰难的扯起笑意,好像看起来跟几年前一样:“秦叔我过得很好,在外面也很开心。”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你师母她们都很想你…”絮叨了很久,临别时他撇了眼易斯年,语气深长:“好好对囡囡。” 眉眼微敛:“自然。” 女人全身力气就像被一瞬间抽空,推开接住她的大手,摇摇晃晃一步一步走到不远处的人跟前,面色苍白似乎马上就要倒下,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你怎么敢?!” 他弯下欣长的腰:“囡囡是最了解我的…不是吗。”话落清隽的侧脸瞬间泛起红印。 男人没有发怒,狭长的眼尾下压,颇有些无辜的意味。 因为愤怒与无力眼眶憋到发红,其中还有不可置信:“所以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女儿?”声音颤抖破碎。 指尖拂过她红肿眼尾的泪痕,滚烫的泪珠直至心底,轻叹口气:“南南可以不用那么聪明的。” — 下午四点,太阳最毒辣的时刻,城郊西北处混乱一片,鸣笛警报声冲天透彻,封控区域戒备森严,警务工作人员严肃的指挥现场,军用车辆穿插其中。 向上级通报疏散人群,他随手在路边捡了块砖,翻身上车,开着车往正在施工的高架桥方向驶去,在后视镜里看清后方人质:“哟,俩小哥运气不错啊,两次了啊,不考虑买个彩票?” 因为被下了药锁了手脚,易斯年意识清醒了,但是没有力气,只是懒散的抬眸回应了一下。 “我安排拆弹部队跟在后面,你停在桥头!!”耳机里是秦立的吼声,他皱眉把东西远离耳朵。 “这么多年,你性子还是那么急。”他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疏散施工人员,别增添无谓的牺牲,n93的威力不是你我能预估的。”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他难得严肃。 “你他妈给我活着回来!你欠我的烟钱没给。”m.cOmiC5.cOm